“看心情吧。”若初抬頭望望天,日頭有些晃眼,只好瞇著雙眼說道。
兩人就這般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雖是艷陽高照,但二人坐在陰涼處,時不時的有微風掃過,倒也不覺得熱,反而舒服到讓人有了一絲困意。
若初索性躺下身子,兩條胳膊墊在脖子后面,合上雙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朝秦瑜喚道,“躺下試試,舒服的很。”
秦瑜依言躺下,只沒過多大一會兒,就聽見了身旁均勻的呼吸聲。
聞聲,秦瑜側(cè)過身子,單手撐頭,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瞧著若初的睡著的模樣。
若初睡著了,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一縷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縫隙打到若初的臉上,許是覺得有些刺眼,若初蹙了蹙眉,朝秦瑜的方向側(cè)身過來。
秦瑜盯著若初的小臉本就有些心神恍然,冷不防身邊的小人兒突然側(cè)身面向自己,頓時,秦瑜身子一僵,迅速別開眼臉,隨即動作輕緩的起身。
望著若初熟睡的模樣,秦瑜無奈失笑,不過依舊不舍得從她身上移開視線。
若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快下山了,而秦瑜那個傻小子依舊保持坐在她身邊。
“睡得可好?”秦瑜看了她一眼。
“還不錯。”若初站起身來,伸了伸懶腰,望了望天邊的日頭,“醒來的正是時候,這個時辰正好看日落。”
“嗯。”秦瑜也起身,走向若初的身邊。
“以后別這樣睡了。”秦瑜突然說道。
“為何?”若初不解的看向他,又笑道,“可別拿出那套什么要有女兒家的樣子那一套。”
像是生怕被若初看穿心事一般,秦瑜突然抬高了音量,“雜草叢生,不免有毒蛇出沒,被咬了可別怪沒人提醒你。”
聞言,若初輕嗤一聲,翻了個白眼道,“多事,我是何人,那毒蛇想要近我身,怕是不容易。”
秦瑜自然知道若初不似尋常的女子,聽若初這般說,只好勾了勾唇,聲音又恢復(fù)往日清淡,“小心些總是好的。”
“不對呀。”若初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突然爽朗大笑起來,“你突然這么關(guān)心我,不會愛上我了吧。”
對此,秦瑜沒有回應(yīng)若初,只兩眼淡淡的望著遠處,好似渾然沒聽到若初的話,此刻只醉心于眼前的風景。
日頭從天邊緩緩墜落下來,漸漸渲染了整個天空,橙如楓葉,紅如烈火,群山在夕陽的照射下,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好似一位嬌羞的小姑娘一般。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若初輕嘆一聲,扯了扯秦瑜的袖子,“太陽下山了,咱們走吧。”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秦瑜的腦子里回放著若初剛才脫口而出的一句話?目光看向已經(jīng)走向前的若初,一時間若有所思。
這丫頭的思想很是跳脫,他總弄不清她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翌日天不亮,若初就被吳嬸子與柳夫人幾個從床上喊了起來,還說什么大喜的日子哪有睡早床的道理。
若初看了看天色,天色還未大亮,倒下床去又要繼續(xù)睡,卻聽柳夫人道,“姑娘這廂可要早些準備才是,莫要誤了這吉時才好。”
“是呀是呀,不然姑爺一會兒來迎親姑娘還沒起……”吳嬸子的話還沒說完,若初騰的一下起身,“迎親,對對對,早些梳妝,別讓秦瑜久等了才是。”說著若初的腦子里已經(jīng)腦補著秦瑜一身喜服蓋著紅蓋頭的模樣,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梳洗打扮完,外頭的天已經(jīng)大亮了,若初又簡單的吃了幾口東西,便帶著一群浩浩蕩蕩的隊伍吹吹打打的前往秦瑜的住處了。
若初那廂還在迎親的路上,這廂阿飛帶著一眾隱衛(wèi)皆是一張苦瓜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