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鄭大人繼續說道,“這么說吧,杜公子想要盡早出這順天大牢,現如今只有一個法子。”
杜承逸斜眼看向鄭大人,不耐煩問道,“鄭大人就別賣關子了,到底什么法子。”
鄭大人略微猶豫了下,便對杜承逸說道,“唯一的法子便是杜公子能夠與那家醫館兒的人堂下和解,只要雙方和解,且那醫館答應不再追究,那么這件案子自然也就結了。”
杜承逸聽得并不大明白,有些似懂非懂,望著鄭大人問道,“怎么個和解法兒?”
鄭大人繼續說道,“本官已經派人去那家醫館了解過情況,那家醫館亦提出了堂下和解的條件。”
一聽這話,杜承逸笑了笑,他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不過,他卻仍然好奇對方提出的條件,畢竟,鄭大人說這是能夠讓他盡快出這腌臜大牢唯一的法子。
“對方提出了什么條件?”杜承逸問。
但聽鄭大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對方提出,只要杜公子答應給醫館賠償一百兩白銀”
鄭大人的話還沒有說完,杜承逸立刻接話道,“不就是一百兩銀子的問題,小爺應下了”
莫說一百兩白銀,就是一千兩,為了能夠早日擺脫這暗無天日的大牢,他也愿意出。
更何況,銀子出了就出了,待他出去了,有的是法子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杜承逸的話一說完,便聽鄭大人搖頭笑道,“杜公子莫要心急,這一百兩銀子只是其中一個條件。”
杜承逸聞言,不由扯起嘴角笑道,“呵,難不成還有其他條件?”
“正是。”鄭大人說道,“杜公子除了給那家醫館賠償一百兩銀子之外,還得當眾給那家醫館道歉,并且寫下保證書,將來絕不能再找醫館的麻煩,如若違反約定,那么”
“那么什么?”杜承逸的五官已經扭曲成一團。
“那么杜公子便需要赤身繞城跑一周。”鄭大人道。
“什么?”杜承逸一聽這話,頓時就氣壞了,一腳將腳下的凳子踢飛老遠。
杜承逸雙手叉腰,煩躁的在大牢中走過來又走過去,口中憤憤然,“什么狗屁條件,賠償銀子也就罷了,還要小爺當眾道歉,他也配?”
咬了咬牙,好笑道,“居然還想讓我赤身繞城跑一周?他腦子沒事兒吧?小爺是腦子有病才會答應這樣的無理的條件。”
“杜公子,條件是指您出去若還找醫館的麻煩,才讓杜公子赤身繞城跑一周,您若不再找醫館的麻煩,這個條件是可以直接忽略的”鄭大人好心提醒道。
頓了頓,又有些疑惑的問杜承逸,“難不成杜公子出去之后,還真想要繼續找那家醫館報復?”
杜承逸一聽這話,連忙否認,“誰說我出去了要找醫館報復了”
一句話說的杜承逸有些心虛,壓根兒不敢直視鄭大人的雙眼。
杜承逸哼哼了鼻子,說道,“我是覺得那家醫館的人提出的要求太過分了,簡直就是在耍著小爺玩兒呢。”
鄭大人在一旁笑了笑,一副事不關己的架勢道,“反正本官已經跟杜公子說了能出去的法子,具體怎么做還是得看杜公子的意見了。”
說完,一副坐等杜承逸點頭的架勢。
杜承逸自然不愿意答應這樣的無理要求,心下只覺得能提出這等條件的人簡直是變態。
太不是人了,簡直要將人往死里逼呀。
他好歹也是堂堂相府之子,自幼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長大的。
從來都是別人來捧著他,給他賠笑臉,他哪里給別人賠禮道歉過,而且還是當眾。
當眾給人賠禮道歉,承認自己做錯事情的行經,那他往后還要不要繼續在京城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