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深邃的黑眸只一瞬不瞬的看著李若初,由著她鬧騰。
“自然是太子殿下說了算。”一名副將哼了一聲,皺眉道。
李若初莞爾一笑,“說的不錯,如今這里太子殿下說了算。”
“既然太子殿下都說了,讓本太子妃留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的。”
冷哼一聲,“難道你們是在質疑太子殿下的旨意嗎?還是說你們當中有人不滿眼前的這位太子?”
最后一句話故意拖長了尾音,極其有深意。
話音落,幾位副將齊齊跪地,“末將不敢。”
當今,無人不知當今皇上對二皇子寵愛有加,對這位太子殿下卻是極為嚴厲,少有笑臉。
如今,經李若初這般一說,眾人無不惶恐。
從前,眾人雖然對眼前的這位太子是知之甚少,根本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有幾斤幾兩。
但經過近日連日征戰,這位太子殿下有謀略,有魄力,有膽識。
其雷霆手段簡直令眾將士心服口服。
世人皆道,只有上過戰場的皇子才配的上做一個好皇帝。
經過了這些日子的相處,眾人已然打心底里臣服于這位太子。
“起來吧。”秦瑜淡淡開口。
眾位將領起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沒人再提及此事。
不過,眾人看向李若初的額眼神卻是并不太友好。
并且,看向太子、李相和寧昌侯的眼神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眾人心中疑惑不已
堂堂一朝左相怎的教出這么個如潑婦一般的女兒。
堂堂寧昌侯神武一世,怎么會有這么個牙尖嘴利且無禮粗鄙的外孫女。
堂堂一國太子怎么會傾心這樣令人不可直視的女子,竟然還縱容她?
那些不友善的眼神,李若初也并不放在心上。
能夠順利的留下來,她此刻的心情還挺好的。
雙眼一瞥,瞥向一旁的矮幾上的陣法圖,眉心微微蹙了蹙。
抱著雙臂抬步走向那矮幾旁,抱著雙臂,抬手摸了摸下巴,忽然咦了一聲。
營帳中,此刻本便安靜。
李若初這一聲“咦”,聲音不大不小,可卻足以令營帳內所有的人都聽見。
是咦,李若初咦了這一聲之后,帳內所有的人目光齊齊看向李若初的方向。
但聽李若初倏爾開口,“這個,是誰排的陣?”
寧昌候聞言,不禁皺眉,“是本侯獻的陣。”
話音落,李若初回身看了一眼寧昌候,隨即搖了搖頭,“這陣雖好,但還是不夠妙,差些火候。”
這話一出,直令在座的所有將軍們一陣嘩然。
更多的是心里的不服氣。
雖然對方身份尊貴,可到底是一介女流之輩。
殿下不顧軍規留下她也便罷了,如今居然還敢對著寧昌候精心演練的陣法指手畫腳。
簡直是,不自量力。
一旁的張副將之前被李若初進門就是一頓數落,是以,這會兒心里正憋著一口氣呢。
這會兒見那令他受氣的太子妃居然敢對寧昌候的陣法指手畫腳,不由得好笑。
“尊貴的太子妃,您可知,您在說什么嗎?這個困獸陣可是寧昌候費盡了心思研究的新陣法,您居然敢說還這困獸陣不夠妙,差些火候?”
短短一番話,言語間滿是譏諷與不屑。
寧昌候的面色也有些不悅,看向李若初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寧昌候靜靜的看著李若初,瞇了瞇眼。
這個外甥女,之前雖然只見過一面,但是卻還是有一些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