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發生的一些事,起因便是因為這個外甥女。
不過因為他向來不插手后宅的事情,所以便也沒有多在意。
哪曾想,再見面,會是如今的場面。
另一位陳副將也忍不住開口,“太子妃身為女子,不好好的待在閨閣繡嫁妝,居然混進軍營這事兒姑且不說,如今居然還對軍事指手畫腳,實屬大逆不道。”
李若初輕笑一聲,目光掃過張副將和陳副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什么叫指手畫腳?難道就因為這個陣法是寧昌候花費了很多心思排的,所以連個建議都不能提了?”
“太子妃一介女流,行兵打仗之事還輪不到一個女子”
張副將的話還未說完,卻被寧昌候揮手打住。
“張副將。”轉身朝張副將看了一眼,示意他別再說了。
接著又看向李若初,輕聲一笑,神情淡然,“太子妃,本候倒想問問,您對本候這困獸陣有何高見?”
一句話,看似是謙虛請教,可實則不過是一副看笑話的姿態。
畢竟,他對這個陣法很有信心,且并不相信眼前這個外甥女能有什么“高見”。
聞言,李若初莞爾一笑。
李若初沖眾人招了招手,“來來來,你們都過來,我這便給你們講講,你們可聽仔細了。”
眾人聞言,一個個眼神不屑。
可礙于寧昌候已然朝那邊走了過去,又因為想要看看這位太子妃如何打臉。
眾人也幾乎是沒怎么猶豫,便朝矮幾方向邁了步子。
見秦瑜沖她淡淡笑著,李若初也朝他招招手,“太子殿下,您也過來,您給見證見證,我這說的有沒有理。”
秦瑜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片刻之后,邁步走向李若初的身側,隨即,淡然開口,“說吧。”
秦瑜看向李若初的眼神中噙滿了溫柔,心中更是充滿了好奇。
因為,他知道,若初能說到便一定能做到。
若初啊若初,我很好奇,到底,我對你了解有幾分
待眾人全都圍了過來,李若初便指了指矮幾上的陣法,開口說道,“這個陣法,眾位將軍可都看過了?”
“當然看過。”張副將不屑的應道。
“可熟記于心?”李若初又問。
張副將有些不耐煩,“自然熟記于心,作為領兵”
李若初可不樂意聽張副將廢話,張副將的話還未說完,李若初便立即打斷,“如此便好。”
李若初說著,便伸手將陣上的幾個“將軍”變換了位置。
寧昌候看著李若初的動作,神情有些凝重,一雙渾濁的眸子里略顯疑惑。
待將陣上的將軍們調整過位置之后,李若初解說道,“寧昌候的困獸陣,表面看著會將敵人形成合圍之勢,會令敵人處于被動狀態,可實則漏洞卻也不少。”
李若初這話一出,寧昌候的眉頭擰的跟條麻花似的。
寧昌候看著眼前這個丫頭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別扭。
可他一個征戰幾十年的老將,忽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這般說,到底面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到底對方還是他的外甥女呢。
只在心里調整了心態,板著一張老臉問,“這話,怎么說?”
除了寧昌候這個研究出困獸陣的當事人,其他的一眾副將們皆是一副嗤之以鼻的姿態。
而至于被李若初調整過后的陣法,壓根兒就沒仔細看。
若非太子殿下和李相在此,這幫人早便拂袖而去。
他們雖只是一名副將,可到底都是歷經戰爭的老人了。
哪里輪得到一個黃毛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