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方才被他嚇得險些飆淚的江鯉,也怔怔然地望著他,滿臉困惑。
穆音閣先是一怔,旋即一喜,激動得語無倫次,“他,他……我,他的毒,有救了,是不是?”
“有了一線生機,能不能救,就要看你舍不舍得。”
“舍得,只要能救他,怎樣我都舍得!”穆音閣立馬接話,毫不猶豫。
墮星魂的眼神卻帶著股似是而非,“舍不舍得,你且聽我把接下來的話聽完。”
墮星魂這副模樣,叫激動的穆音閣也終于是提起了心,神情滿是緊張。
墮星魂輕輕嘆了口氣,緩緩道“他中的毒,毒性狠辣,這解毒之法,更是陰損,需得食人心頭肉,喝人心頭血,以命換命。”
墮星魂的話剛出口,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從頭到腳瞬間蔓延開,更有一股毛骨悚人之感。
身為學醫(yī)者,蕭子淵知曉,中醫(yī)上的確有用身體產(chǎn)生物入藥的例子,如紫河車(胎盤)、血余(頭燒成的灰)、白秋霜(小便沉淀物)、人退(指甲)。
而心頭血的藥用功效,蕭子淵和6七七卻是親身體驗。
但是,當年6七七的心頭血之所以對蕭子淵能起到藥用之效,是因為他們二人是子蠱和母蠱的中蠱者,二人之間有著不一樣的羈絆,現(xiàn)在,誰的心頭肉、心頭血能救師父呢?
穆音閣臉色白了白,她抖著唇,艱難開口,“以命換命又如何?我愿意換!”
墮星魂卻是搖了搖頭,“你不行。”
“那,那究竟誰可以?”穆音閣又是一急。“且聽我把話說完,我說完了,你們便知曉了。”墮星魂再次緩緩開口,“他中的毒,乃北梁的絕命之毒,此毒卻有個古怪的名字,名為血相殘。中了此毒的人,唯有吃至親血脈的肉,喝至親血脈的血,以至
親之命相換,方能獲得生機。要活命,最后的結(jié)局便是,自己活了,但自己的至親,卻死了。”
“什,什么?”
穆音閣的血色瞬間褪了個干干凈凈,其他所有人,也都是面無人色。
穆音閣心頭所有的希望,在這一瞬間盡數(shù)被擊碎,只余下了無盡的絕望。
她眼眶通紅,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至親血脈……誰又能知道,我們至親血脈,現(xiàn)在在何方?”墮星魂卻望著她,“若是我知道她在哪兒,你便能舍得一命換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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