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屋外正與媳婦面對面的肖媒婆。
他沒有向媳婦催問兒子的下落,而是先詢問原本應該跟自己一樣,急著趕回家的肖媒婆。
肖媒婆微微一笑,把剛才的話跟王容章說了一遍。
末了,還加上一句。
“大娘我呀,聽說曠兒這兩天就放假了,所以想給他的班主任打個電話,讓他放假了不要耽擱,趕緊回家。”她的兒子兒媳都在外打工,平日里都是肖媒婆帶著孫子王如曠留守在家。
“行!我懂!我懂!哈哈,你用吧,談啥錢不錢的,村里的電話,就應該給村民一起用。”
王容章此刻的心情很好,也聽出肖媒婆話里的意思,她那根寶貝藤條怕是要等著孫子回來再處理了。
直到肖媒婆一臉心滿意足地離去,王容章才發現自己兒子仍不見蹤跡,忙對著梁氏道。
“媳婦,咱兒子呢?”
梁氏本來已經觀察了自己丈夫好一會兒,原本看他從廚房里出來之后,又恢復了往日的正常神態,心下才剛松了一口氣,此時聽見他又舊話重提,不由地心頭一顫。
“傻愣著干啥,兒子呢?你不會沒去找他吧?”王容章畢竟是一村之長,此前因為心頭激動,忽略了妻子的神色,眼下反應過來,便看出妻子的不對勁。
“媳婦,你不會以為我魔愣了吧?”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妻子,沒想到,梁氏還真的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
王容章想著鍋中已經煮好的寶貝湯、至今不知去向的兒子和眼前一臉懷疑的媳婦,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罷了!罷了!還得先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再說。
于是,在梁氏瞪得越來越大的眼睛和張得越來越大的嘴巴里,以及隨后一溜煙狂奔著去找兒子的背影中,王容章的內心總算圓滿了。
類似的一幕,在王四娘家和希士成家幾乎同步上演,而在極度重男輕女的希士皮家里,以香氏為首的一家三口都在“滿足”地喝著那飄著幾截黑黢黢藤條的湯水。
希婉清和希婉靈兩姐妹破天荒地喝著平日里只能干望的雞蛋湯,心中甚是不解,與她們同樣疑惑的,還有被父母逼著喝下那寡淡寡淡的湯水,哇哇直叫的希逸麟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