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從最后一座山上往下走的時候,謝大胖撫胸長嘆,滔滔不絕地細數自己的無數優點之后,又指天大喊,大有一副賊老天不長眼,害我不得快活的姿態。
孫奕呈無語地往這貨瞥了一眼,沒說話。
倒是騰勇亮主動搭話。
“謝少,我看您下午也進步了不少,剛才不是已經打中過鳥巢了嗎,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進步啊。”
謝大胖嘆了一口氣,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那次之所以打中鳥巢,怕也是純屬巧合。
“唉!亮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心里舒坦才這么說的,可我真的是……誒,那是誰?”
謝大胖本來打算好好跟騰勇亮傾述一番自己內心的苦悶,不過這苦悶還沒道出嘴,便看見不遠處有兩個活動的身影。
他的話立馬引起身邊幾人的注意,幾人循著謝大胖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兩道小小的身影在不遠處的幾個樹叢間穿梭,兩人都背著嶄新的小背簍,看樣子,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希逸文很快將兩人認了出來,他對著那邊的兩人喊道。
“清兒、靈兒,怎么是你們倆?”
希逸文之所以這么問,是有理由的,香氏不可能讓希婉清姐妹倆全天候幫著希婉顏采集草藥,所以在開學之前,這對姐妹倆都是上午上山采藥,下午在家做家務的。
希婉清姐妹倆聞聲一愣,隨即將目光轉向這邊,待看清說話的人之后,兩張小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一邊往希逸文這邊走,希婉靈小丫頭一邊回應道。
“逸文哥,我和姐姐在采草藥,你也上山來玩啊?”
希婉清姐妹倆不是第一次在山上碰到村中的小伙伴,所以看見希逸文時,下意識地認為希逸文應該是跟著村里的小伙伴上山玩了。
“哦,我這正跟幾個城里來的朋友上山玩呢。”
希逸文沒有說自己在教謝大胖幾人學由掏鳥蛋引申出的本事,只是簡單地說帶人來玩。
聽到希逸文的話,希婉清二人才看清堂哥身邊的人很陌生,兩人愣了一下,希婉清率先反應過來,在希婉靈耳邊說了兩句話,希婉靈眨巴這大眼睛打量著希逸文身邊的幾人。
“逸文哥,這幾位大哥哥便是你家的客人嗎?”
村里很多人都知道大伯家這兩天有客人,所以看清希逸文身邊的幾人后,希婉清姐妹倆便明白身邊這三個陌生人的身份。不過兩人對待這三個陌生人的態度有些不一樣,相比較于希婉靈那天真無邪不怕生的性格,希婉清的表現則更拘謹一些。
希逸文很干脆地點了點頭,分別指著孫、謝、騰三人道。
“對啊,清兒、靈兒,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三位都是我家的客人,從省城來的,從左到右分別是奕呈哥、謝二哥和勇亮哥。”
希婉清和希婉靈順著希逸文的介紹,分別乖巧地叫了幾聲“哥哥”。
隨后,希逸文又扭頭對孫、謝、騰三人道。
“三位哥哥,這兩位是我的堂妹,大的叫希婉清,小的叫希婉靈。”
聽到希逸文的介紹之后,對面三人也很熱情地跟希婉清姐妹倆打招呼,只是與孫、謝二人相比,騰勇亮想得更多一些。
“希婉清”這個名字對于他來說,太熟悉了,當初如果不是自己聽到坂水縣人民醫院陳主任說起希婉清的病例,便不可能將這件事情跟自己的叔叔說,叔叔也就不可能將這件事情向孫大老板轉述,自然就不會有孫家人誤撞誤著,雖然沒有尋到傳聞中的神藥,卻讓孫老得到了神醫救治的奇遇。
這些虛中有實的事情是孫家人在解釋孫老的治療過程時對外作出的解釋,所以就算是騰勇亮,也不明白事情的真相。
如此一來,雖然否決了希婉清病例的不同尋常,卻也讓騰勇亮記住了“希婉清”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