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雖然沒在神醫徒弟那兒問到神醫的下落,倒是帶回了一個消息,神醫徒弟不過小小十來歲的年紀,且還沒跟神醫學習多久,據說滿打滿算還不足兩個月,如今便已經可以給人看病開藥了。
我是西醫出身,對咱們國家的中醫了解得不甚透徹,所以對這事實在沒有把握,就想問問您,這樣的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李老聽著騰福遠的話,眉頭微鎖,眼中帶著一絲不解和質疑之色,隨著騰福遠話落,他便問道。
“你確定神醫徒弟學醫不足兩個月?”
作為一個資深的老中醫,李老并非沒聽說過這世間有小小年紀便身懷醫術的奇人,但卻從未聽人說起,也從未在典籍上見過學醫不足一兩載便已出師的例子,更何況是此時聽到的這位竟然不足兩個月便出師,這簡直是打破了他七十多年的慣常思維。
騰福遠也覺得這個事情很稀奇,仔細想想,更覺稀奇。
“這個……李老,當初查探消息的時候,你也是知情的,神醫授徒便是發生在正月初,滿打滿算,其實咱們說兩個月還是往多里算的呢。”
說實話,若不是將希婉顏已經能夠給人看病開藥的消息是他信任的侄兒帶回來的,且那開出的藥材有一包藥渣還在他手上提著,他都有點懷疑那小子是看錯了,或者哄他玩的。
不過,李老顯然沒有跟他想到一塊去,他沉吟了片刻,才道。
“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昔日有神農嘗百草、藥王孫思邈著《千金方》、李時珍著《本草綱目》……這些都是前無古人之事,如今又有人不足月余便可出師開方,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再說,這里邊是否有蹊蹺,也不得而知。”
騰勇亮被李老說得面色一滯。
“李老,您的意思是?”
李老撫了撫下巴上的幾根細細胡須,語重心長地道。
“小騰啊,咱們的中醫雖講究傳承,但拜師這個儀式有的時候真的只是個儀式而已,若想不講究也是可以不講究的,神醫又是那樣不重名望的人,所以,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在小徒弟行拜師禮之前,神醫便早已與其有過接觸呢?”
這下子,騰福遠真的愣住了,他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這,李老您的意思是說,神醫師徒在行拜師禮之前就已經有所接觸了,小徒弟學醫的時間不是從拜師之后才開始的?”
李老搖了搖頭,對騰福遠的結論不作肯定。
“這我可不敢打包票,不過是猜測罷了,其他能猜測得到的情況自然也是不少的。”
聽著李老這么耍賴不負責任的話,騰福遠沒覺得自己被耍了,反而突然想到自己剛才似乎遺漏了一個信息,他趕忙補充道。
“哦,對了,李老,是有這么一個說法,據說那個藥方其實是神醫所開,神醫徒弟不過是照著師父的方子抓藥給人治病,您看有沒有這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