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響動,整夜的不敢睡。
就抱著雙膝坐在床上,直到倦得不能自已,什么時候入睡的都不知道。
今天才二月初一,離馬如海十八的成親日子還有這么久,她真的帶著景遠走了,自己恐怕要崩潰了。
“麗遠,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馬家住吧。”馬如月到底還是有點不忍心,一兩天就算了,這一走就十天半個月的,孤身一女,安全問題總得注意。
再說了,江智遠可是將她的兩個妹妹交到了自己手上的,不管是大嫂還是二嫂,甚至沒有關系,最基本的人道主義還是要有的。
江麗遠見狀半刻都沒有耽擱,立即轉身進了屋子。
“姐,干嘛要對她這么好?”馬如建對江家人都很有意見。
“她是我小姑子。”馬如月笑笑“你呀,好歹是一個男子漢,心胸不要這么狹窄。”
其實,狹窄的不僅僅是馬如建,譚氏看見江麗遠也當沒看見。
反正,江家的人她是記恨上了。
不對,對江景遠還是很喜歡的。
又大約是因為江智遠對秋氏的狠激起了她的共鳴。
“走,景遠,嬸子給你拿糖吃。”譚氏拉著小姑娘高興的走進屋子,直接將江麗遠忽視掉。
江麗遠有點尷尬。
“和我住一間屋子,東西放進去。”馬如月只好充當了主人“這半個多月就住在這里,可以幫我娘做點事,也可以繡繡你的花。”
結果,江麗遠才發現,在這兒想要搭手做事都是奢侈。
譚氏根本就不理她,什么都說不需要。
多次碰壁后江麗遠干脆縮進了屋子里面。
還偷偷的哭泣起來。
她堂堂一個大小姐,卻被一個農家婦人漠視,關鍵是自己又硬氣不起來,不敢獨自回江家大壩。
“姐……”馬如青推門而入,卻見著慌亂擦淚的江麗遠“我姐呢?”
“不知道。”江麗遠搖了搖頭,抬眼看向馬如青的時候眼睛一紅。
“你怎么了?”馬如青一愣,眼前的人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沒什么。”江麗遠再次搖頭。
馬如青沒明白,他找到馬如月的時候見她正和娘在撿雞蛋,自然也說了江麗遠在屋子里躲著哭的事。
“怎么還哭上了?”譚氏皺眉“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還說是什么大小姐,一點兒家教都沒有。”
“娘……”馬如月無語了,老娘一向是良善之人,這一次之所以這么對江麗遠完全是被江智遠的烏龍給拖累的“娘,她還只是一個小姑娘,您別再高要求了。”
馬如月又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和江智遠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不過這樣讓譚氏誤會下去也不行。
“娘,江智遠走的時候說了,等他考了狀元就會回來接我們的。”馬如月道“不管怎么樣,他不可能虐待了我。”
“你呀,就你老實!”譚氏氣惱不已“就江家那樣子哪有錢上京趕考,又是你給的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他那話說來是安慰你的,哄你的,真中了狀元,恐怕看不起你這個長嫂了。”
“那不正好,我就可以回家來了。”馬如月笑了“娘,您放心吧,您女兒聰明著呢,不會被人賣了的。”
“賣了你還幫著數錢!”譚氏沒好氣的說道“我都不明白,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就這么一心一意的為著江家轉呢?”
按譚氏的意思是用江智遠上京趕考在經濟上的事作交換也行啊,至少換自己一個自由之身。
“江家不是我婆家嗎?”馬如月樂了“娘,您別擔心我了,現在不嫁,說不定以后我還能嫁一個狀元郎。”
狀元你個頭!
譚氏瞪了女兒兩眼,她沒見著她頭上的光環。
不過,母女倆談過心后,譚氏對江麗遠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