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曉語看她一眼,陰陽怪氣的說“哦,大小姐也懂得心疼人!”
知道慕曉語的氣還沒消,趕緊端正態(tài)度,十分誠懇的說“對不起,慕姐姐,我知道錯了。
“錯在哪了?”
“我不該自視高人一等,對兩個姐姐頤指氣使。”
她能承認錯誤,就放過了她,給她解開禁咒,說道“那怎么對著我說對不起。”
花梨躬身行禮應(yīng)了句“是。”去后面的房間給琴師跟舞姬道歉。
等她出來慕曉語已經(jīng)不在了,只有兩個仆役在打掃。緊繃的心弦放下,躺在椅子上呼口氣,把慕曉語這個名字這張臉記在心里,記住這是個不能惹的女人。
甲板上,離歌見慕曉語過來,立刻遞過去一塊烤肉“你聽完了?”
“歌舞是看不完聽不完的。”吃了一口,夸贊道“味道不錯。”
又夾兩塊烤肉裝在盤子里,端著到了船頭,叫離歌道“去把花梨帶來,叫花娘的人也一起來吃。”夾一塊肉到嘴邊,聽見旁邊的仆役肚子叫,把手里的遞給他“叫其余的人也來吃,后面的人不敢跟上來的。”
那個仆役連忙下跪請罪“屬下知罪。”
把盤子放在他的手上,告訴他說“忘了你們之前的規(guī)矩,否則會惹來麻煩的;記住一個新的規(guī)矩,服從我的命令。”
她的聲音雖然并不嚴厲,但絕對不容抗拒,仆役顫抖的雙手接下盤子,應(yīng)聲道“是,屬下記住了。”
“去吧。”大概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沒有吧慕曉語當成一個姑娘,而是這條船上的絕對指揮者。因為剛剛過去的十分之一刻鐘里,他在慕曉語的眼中見到了絕對的威嚴、權(quán)利、決策和殺伐。這是一個指揮者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所有不服從的人都會死。
明白了這點,他有安心也有害怕。急匆匆的去傳達命令。聽到這個指令,所有的仆役都有一個疑惑“沒有崗哨真的沒問題嗎?”
那個傳令的仆役四處看了確定沒有多余的耳朵,壓低聲音告訴另外的人“如果她真的是拿錢辦事,我們能活,如果她是那個人的人,我們都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聲音壓得更低,雙手合十道“所以,祈禱吧。”
慕曉語站在船頭,看著遠處的景物漸漸靠近,又被甩在身后;內(nèi)心的漣漪也跟著一點點的被落下,她終于靜下來了,自出世以來經(jīng)歷了不少的事情,這一次是最大的危機,也是心亂持續(xù)時間最長的一次。
在她出世之時左丘末曾告誡‘逆境之中,更當心靜,心靜才能耳聰目明,耳聰目明方可運籌帷幄’。
她出神之時,離歌已將花梨帶了過來;花梨年紀雖小,卻絕不只有傻傻的天真;剛剛的教訓記在心里,不敢輕易驚擾慕曉語,乖乖的等在一邊。
她這個樣子,慕曉語覺得剛剛似乎過分了些;用最溫柔的態(tài)度問她“餓了嗎?”
花梨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正被眾人分食的食物,‘咕嚕’咽了口水,搖頭“不餓。”
分明已經(jīng)被食物的香味引誘,卻偏要否認;她的肚子出賣了她,這個大小姐是嫌棄這種‘搶食’的進餐方式。
慕曉語就非要治治她的嬌氣;命人拿來兩張椅子,端一盤烤肉坐在船頭,對花梨喊道“花梨也坐吧。”
花梨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她旁邊坐下來,目視前方,身子繃的筆直。坐下之后慕曉語沒有跟她說話,只顧自己吃喝,別的人也沒有再來問她。
隨著時間推移,其余的人都已吃飽,花梨也餓了,肚子咕咕叫了好幾次,幾次看向慕曉語又不好意思開口。 黃昏時分,一名仆役慌張來報“有戰(zhàn)船靠近,已不足千米遠。”
所有人都打了個冷顫,晚一點發(fā)現(xiàn)他們就要成為刀下亡魂了,立即操起兵器準備迎戰(zhàn)。慕曉語沒有動,安撫眾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