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冷笑,不屑道“那又如何,如果一個君王只被人稱頌他的仁慈,只能說明他在政績上毫無貢獻。”
如此,帝君也再無話可說,他們的父親,被天下人稱為仁君的上一代東明帝君,卻是沒什么值得稱頌的政績。
他在位的幾十年時間里,大部分的事情都是鼎王在處理,平定天下的是鼎王,威震四海的也是鼎王,朝臣有什么事情,也大多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鼎王。
新君上位之后更是如此,他畏懼花梨的手段,根本不敢爭奪權(quán)力。
大皇子喝了兩杯酒,心情更加的沉悶,就起身走了。
花梨跟清婉夫人回到公主府,清婉夫人捧著她的臉,心疼的說“你瘦了!”
花梨咯咯的笑著,調(diào)皮道“在白澤山每天都思念媽媽,自然就瘦了。”
“你啊,永遠油嘴滑舌的。”清婉夫人捏著她的臉蛋,把她抱在了懷里。
跟別的皇族不同,這對母女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很多拘束,也不太講究王宮貴族所謂的禮儀門庭,她們就像尋常人家的母女一樣,更準確的說她們像是姐妹一樣親密。
鬧了兩句,花梨道“等和談之后,我就把兵權(quán)交還鼎王叔,我們?nèi)グ诐缮礁鷰煾翟谝黄鸷貌缓茫俊?
清婉夫人皺眉,道“花梨,媽媽知道你是為了媽媽好,但有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簡單,你很聰明,但大人的世界,不是聰明就可以完理解的。”
花梨昂首看著清婉夫人,壞笑道“是媽媽想師傅了吧;我沒想別的,只是覺得人的生命實在太短了,百年的時間,轉(zhuǎn)眼就會老去,死去;我不想跟媽媽分開,到了白澤山媽媽也可以修煉,超脫生死,那時候,我們母女就再也不用分開了,媽媽就可以永遠的寵著我。”
生死離別,永遠是凡人最悲傷最沉重的話題。 清婉夫人笑了,問花梨“你師傅還好嗎?”
花梨也笑了。道“挺好的;你知道的,她這個人做事情有自己的一套,別人永遠猜不透她在想什么;這段時間差不多把白澤山翻了天;不過你不用為她擔心,有白澤和蘇柔護著她,放眼天下也沒人能把她怎么樣。”
清婉夫人‘嗯’一身,眼眸中噙著些許淚水;這是女人相思的淚水,她對慕曉語的感覺她自己最清楚,不管嘴上如何反對,但身體永遠會給出最真實的反應。
花梨迎上她的目光,說道“大道之內(nèi),有陰才有陽,有陽必有陰;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陰陽相生相克才有了五行,五行相生相克才有蒼穹之下的蕓蕓之物;媽媽,你何必要壓抑自己的內(nèi)心呢,順其自然不是更好嗎。”
清婉夫人不語,因為她知道她跟花梨所處的位置不同,很多事情自然就不能有相同的看法。
花梨當然也不會就這樣放棄,道“天地五行,相生相克,五行既然相生相克,就必然存在一定的聯(lián)系,謂之為天道輪回,連天道都逃不出此輪回之例,媽媽又何必要強自己所不能。遇到師傅,是媽媽最開心的日子,是媽媽重生的日子;但遇到師傅,也是媽媽要與過去訣別的開始;這是注定了的,逃避也沒有用,因為輪回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媽媽,你就聽我的吧。”
清婉夫人道“花梨真的長大了,都知道跟媽媽講這些大道理了。”
花梨無奈,她知道要勸說媽媽不是那么簡單的,不是朝夕之間就能成功的,所以她也不著急,反正時間還很長,她相信只要自己堅持,總能成功的。
王宮的情況很快也傳到了鼎王的耳朵里,知道花梨跟大皇子沒有打起來,他著實送了一口氣,但聽到這兄妹二人決定要找他公正,一顆心又懸起來。 三天的時間不長,但對于等待的人來說,卻也不短。
大皇子一夜未眠,獨自在宣政殿坐了一夜。
這個位置,是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