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次想要坐上的,可是真的坐了上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種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覺,反而是不安多一些。
帝君下朝歸來,見到他坐在屬于帝君的位置上,轉(zhuǎn)身又要去別處。
大皇子叫住他,道“你是帝君,你的威嚴怎能被侵犯,你應(yīng)該拿起寶劍砍下我的腦袋。”
帝君轉(zhuǎn)過身看著他,道“可我想活著,我手中沒有軍隊,自己也沒有本事砍下你的腦袋?!?
這是很悲哀的,一個沒有掌握權(quán)力的王,比普通人還要悲哀;大皇子能體會這種心情。嘆了口氣,問他“若你手中有軍隊,會殺了我嗎?”
帝君默了稍許,搖頭道“不會。之前肯定會的,但自三年前開始,我便已漸漸不想再做什么帝君了,我只想做個不管事的閑王,在自己的封底上吃著帝君給的俸祿渾渾噩噩的過日子;做帝君,實在太操心了,也太累了?!?
大皇子勃然大怒,吼道“混賬,你看看你說的是什么話,你想像那老頭一樣一輩子只做個除了仁慈一無是處的帝君嗎?”
帝君搖頭,道“不會的,哥哥妹妹都是天縱之才,很快就會分出勝負;到了那時,我會禪位與勝利之人,至于以后,天下是什么樣跟我再也沒有關(guān)系。”
大皇子蹭一下站了起來,怒目而視,恨不能當(dāng)場給他一個巴掌才能消了心頭之恨。但漸漸的,怒火退了下去,問道“你希望誰能勝,你覺得誰能勝?”
帝君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希望哥哥能贏,因為花梨可能還是不會準我禪位他人;我也希望花梨能贏,鼎王叔很看重他,而且花梨贏了的話她應(yīng)該不會處死哥哥的。”
大皇子對這個弟弟真是失望極了,他完繼承了老頭的優(yōu)柔寡斷貪生怕死,沒有一點帝君的樣子。
從王位上走了下來,走到帝君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說“過去的三十多年,我沒有一刻不討厭你,沒有一刻不恨你;但今天,我突然不討厭你也不恨你了,我可憐你,我早該想到的,跟在那樣的人身邊,你怎么可能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也可憐我自己,像你這樣的窩囊廢,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拔出寶劍怒吼著朝帝君砍了下去。
帝君嚇得兩腿一軟跌倒在地,大皇子的寶劍也在他額頭一寸的距離停了下來;吼道“可我偏偏就嫉妒了你三十幾年。”
帝君嚇得魂不附體,額頭上直冒冷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皇子收了寶劍,把他拉起來,惡狠狠的說“你給我聽好了,我跟花梨之間不論誰勝誰負,東明軍政分治的局面已經(jīng)形成。你都是帝君這點是絕對不會變的,你給我拿出點男人該有的氣概,否則,下一次我可不敢保證我能收得住手。”
帝君楞在那里,連點頭都已經(jīng)不會了。如果不是大皇子扶著,他是絕對站不穩(wěn)的。
叫來侍官把他帶回寢宮,大皇子繼續(xù)在宣政殿處理政務(wù),也思考跟花梨之間的對決。
傍晚時分,帝君寢宮傳過來消息,帝君病倒了。
不用問原因,肯定是早上被他嚇的。大皇子一把掀翻了桌案,怒道“沒用的東西,你能干什么?!?
通報的侍官嚇的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半句話也不敢說。
他要去看望帝君,可是走到宣政殿外卻轉(zhuǎn)向了另一個方向。自語道“如此不成氣候,要是此時見了本王,定要嚇出個好歹來?!?
獨自走在王宮內(nèi)院,看著那些山水花草,再也不覺得華麗,反而讓他覺得這深宮之中,處處都隱藏著無盡的悲哀。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母親的宮里。
剛要轉(zhuǎn)身走,母親已經(jīng)叫住了他。
過去請安,母親道“這些天我也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知道你心中有恨,是我對不起你;我從來沒有把你們兄弟區(qū)別對待;讓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