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慕曉語也暫時放下那些煩心的事情,把茶杯湊到嘴邊品了一小口;稱贊道“夫人好手藝,同一種茶葉,前后兩杯卻從色澤到口感都大相庭徑;是手法的差別嗎?”
清婉夫人遞給慕曉語一個木棒“慕姑娘試試把這個含在嘴里。”
含木棒嗎?有錢人的世界真是奇怪。
木棒放入口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慕曉語甚至分不出到底是甜的咸的還是辣的,但是這種奇怪的味道卻讓她并不討厭,所以也沒有吐出來。
味道很濃,應該不是浸泡出來的;難道是糖棒一樣的東西嗎?這么想著,鬼使神差的就咬了下去,果然很輕松就咬斷了,跟嚼食糖果一樣。
咔嚓咔嚓的吃完了,才想起別人是讓她含在嘴里的。
昂首看清婉夫人,她正看著慕曉語笑。無奈,也只能尷尬的跟著笑了。
清婉夫人倒是很理解,又遞給她一根“慕姑娘也是個心急的人。”自己也放一根在口中,咔嚓咔嚓的嚼食,說道“我第一次得到茶珍也是這樣,即便到了現在,我也仍舊覺得含在嘴里慢慢融化時間太長,香味也不夠濃烈。”
花梨走后,慕曉語坐下來,倒了一杯茶捧在手里慢慢的品。
過了有兩個時辰,天已經黑了下來,離歌終于忍不住了,開口道“你不跟我說點什么嗎?”
慕曉語看她一眼,無所謂的樣子問“說什么?”
本來只是覺得太安靜了,想要跟她說句話,要真的說點什么,還真的就不知道該說什么。
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一件事“我跟花梨打架了。”
“哦。”她漠不關心的態度,讓離歌感覺世界都不對勁;按照常理,兩個徒弟打架師傅怎么都要管一管的吧。
離歌分析,慕曉語不管,只能是兩種情況,第一她心里有心事,壓根沒心情管她們的小糾結;第二她壓根沒把這兩個徒弟放在心上。
可能一半一半,很害怕知道答案,又非要知道不可,就不依不饒的跟她糾纏“哦?就沒了?你是我們的師傅,總該說點什么的吧!”
慕曉語看她一眼,繼續不咸不淡的說“你們不是已經和好了嗎。”
原來慕曉語什么都知道,難怪問也不問。但這樣離歌就更加好奇了,質問她“你知道我們打架,為什么不阻止?”
慕曉語含一根茶珍在口中,平心靜氣的說“因為我在跟清婉夫人品茶,茶者,清凈之道;如果因為你們的矛盾影響了我,豈不得不償失。”
雖然早已習慣了慕曉語對她時冷時熱的態度,可離歌還是氣得不行,咬牙切齒好半天。慕曉語卻絲毫不為所動,完把她當做不存在。
沒辦法,自己生了一會悶氣也只能想開了,問慕曉語“你吃的是什么?”慕曉語遞給她一根,仍舊是一副我外無人的樣子。
離歌也不想再把熱臉貼在她的冷屁股上,一把搶過來,做個不爽的表情把茶珍放入口中。
她從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一下子就淪陷了,咔嚓咔嚓的幾下嚼了咽下;舔舔嘴唇看著慕曉語,理直氣壯的開口“我還要。”
慕曉語朝她翻白眼,把整盒遞給她“不要吃太多,會中毒的。”
離歌當然不信,拿起一根塞進嘴里,只顧享受這種美好,都沒功夫理她。
慕曉語也懶得管,繼續捧著茶杯發呆。
晚上吃過飯,離歌的身體突然不適,惡心想吐,肚子也傳來絞痛。看她的狼狽樣,慕曉語嘲諷道“早告訴你會中毒的。”
那個真的會中毒嗎?離歌開始害怕了,顫抖的聲音問“那怎么辦,我以為你嚇我的。”
“沒事,痛一陣就過去了,死不了的。”
總算松了口氣,只要不會死,也就沒有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