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真的就哭了,抱住她道“我會等你回來的,那時候我一定已經比你更強,一定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做的比你更好。”
慕曉語點頭,道“那我一定要回來看。”
她輕描淡寫的帶過了,似乎已經不想爭下去。箏十分的難過,就連被降為奴仆的時候也沒有這么難過。
她知道慕曉語沒有把她當做奴仆,也沒有把她當做叛軍,至少現在沒有,現在她們是朋友。慕曉語什么都不說,只因為她也傷感離別。
箏把眼淚擦在她的衣服上,道“既然什么都不帶走,就帶走我的眼淚吧。”
其實,慕曉語早已要帶走另一個人的眼淚,是清婉夫人的眼淚。她的眼淚甚至已經打濕了慕曉語的衣衫,所有人中只有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也只有她一直默默流淚。
大家都知道她的苦楚,所以誰也沒有對她說一個字。
要說這一群人誰最舍不得慕曉語,毫無疑問就是清婉夫人。可要說誰最想要跟慕曉語走,那肯定是箏。
只是,箏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樣,她了解慕曉語。她的了解與清婉夫人對慕曉語的了解是不同的。
清婉夫人摸清了慕曉語想要什么,而箏知道慕曉語不想要什么。
證據就是那個時候
鼓響三通,慕曉語懶散的從床上起身。箏伺候她更衣,穿戴整齊,慕曉語拿起寶劍,臨出門前說了句“你如果想走就走吧,我不會追究的。”
箏愣了一下,沒有明白慕曉語的意思。
等她回過神,慕曉語已經走出去百步之外,趕緊追了上去,問“什么意思?你肯放過我?”
慕曉語仍舊朝前面走著,道“當初是想給士族各家一個下馬威,如今已經不需要了;所以,如果你想走,我已經沒有攔著的理由。”
箏沉默著,也不知道是在猶豫還是無話可說。
慕曉語道“況且,留一個時刻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在身邊,終究是個隱患;我很怕死,所以放你走對我們來說都是好的。”
箏沉默著,楞在原地好一會。
回想起這段時間以來,慕曉語給了她太多的驚訝。不論是她的才能還是膽量,都是獨一無二的,跟在她身邊,她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半晌,自嘲一笑。轉身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說是收拾東西,其實根本沒什么可收拾的,這里的一切都不屬于她,她也不屬于這里,只不過是帶走了隨身的佩劍,還以一些雜記手稿。
白澤山早朝之后,白澤匆匆趕到神殿。花梨和蘇柔都已經在了。
今天,是三族和談叫停一個月之后首次再聚,花梨先開了口,道“因東明突發事端,耽擱了和談進程,本座為人族首領,也是和談大使,在此多謝兩位體諒。”
蘇柔白澤各自回禮,和談又繼續。
大司徒下了早朝回府,見到女兒在院中獨自惆悵,過去問道“軍中無事嗎?”
箏點頭,又搖頭,道“她放我自由了。”
大司徒楞了一下,又笑了,道“看來一切已經是板上釘釘,和談終于要有結果了。”
箏沒有接話,默了稍許,道“父親,請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大司徒道“你指的什么?”
箏道“軍師究竟何許人也?她能把蘇柔帶來有蘇,其才能可謂舉世無雙;士族叛亂,一心要挑起戰端的主戰派卻毫無作為,這不合常理,王上沒有追究連坐,這也不合常理;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三族和談,還是為了別的什么?”
大司徒默然,許久才說“我也不知道,如今天下的形勢我已經看不懂了。”長嘆一聲,又說“以往,白澤山的日常事務由長老殿協同王上處置,可是大長老被罷黜之后,長老殿已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