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虛設,慕曉語掌握了兵權,對軍隊進行大力整改,名義上調兵需要虎符,但實際上各部將領聽從的是慕曉語的號令,如果說還有人看得清,也只能是他們了。”
箏知道,大司徒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嘆氣道“明日我能同父親上殿面君嗎?”
大司徒搖頭,道“不。軍師既然放你自由,你就是平頭百姓,我不能帶你進宮。”嘆氣,道“離開白澤山吧,去哪都可以,總之離開就好。”
箏感覺到了不尋常,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大司徒道“沒有,已經不需要再發(fā)生什么了,軍隊掌握在慕曉語的手里,只要她跟王上同心,就一切都會順利的。但長老殿是該要終止的時候了,它已經存在了太長時間,已經腐爛了,腐爛了的東西,就應該要被徹底的埋葬。”
箏皺眉,道“我不懂父親的意思。”
大司徒慘笑,仰面嘆息,道“你有婚約在身,卻又淪為奴隸,士族之家,最看重顏面,這時候他們也在糾結吧,娶你過門,面子上掛不住,悔婚,又害怕我這個大司徒。所以,父親對不住你,父親只有對不住你。”
箏哽咽幾聲,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強忍住沒有哭出來,道“不,我不能走。父親大人,女兒已經給你添了太多的麻煩,這一次,就讓女兒自己去面對吧,一切都讓女兒自己去面對,你只要看著就好了。”
大司徒不太放心,道“朝堂上的事情,士族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
箏道“我知道的,我知道該怎么做。”又說“但其實已經沒有關系了,白澤山龐大的士族之家,應該很快就要消散了。父親忘了嗎,她拒絕了王上的封賞,這就是一個信號,一個削除特權階級的信號。”
大司徒嘆氣,道“我也覺得士族的存在實在是個錯誤,但身為士族,要從此放棄擁有的特權,還真是不舍。”
箏道“我倒是希望父親能帶頭,只要父親帶頭,想必能起到不少的作用,能少一些流血的慘案。”
大司徒沉默著,他是長老殿首席長老,也是三公之一,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舍棄擁有的一切并不容易。
箏也沒有繼續(xù)勸說,她知道那有多難。
她也不想再多做什么,她已經感覺很累了。
父女二人聊了很長時間,箏也終于決定好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
終于,她還是回到了軍營,回到了慕曉語身邊。
早上起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見到給她打水洗臉的人是箏。疑惑道“你沒走?”
箏應聲道“走了,又回來了。”
慕曉語道“為什么,你喜歡這里嗎?我不喜歡,如果我可以走,走了就一定不會再回來,絕對不會的。”
箏遞給她帕子擦臉,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喜歡這里,在這里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也必須回來。”
慕曉語用帕子遮住臉,道“必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殺了我嗎?你不會有機會的。”
箏道“不,我已經不想殺你了。我要保護我的家族,所以我必須回來,跟在你身邊,能最清楚的看到白澤山的動向,看到天下的動向。”
慕曉語道“是嗎,真是偉大。”
箏道“也不是那么偉大。”自嘲一笑,又說“我有婚約,但他不愿娶我不想嫁;這才是我回來的真正原因。跟在你身邊,這件事自然就會完美的解決。”
“是嗎。但我不能留你了,所以你還是要走。”
箏道“你還真是喜新厭舊呢。”
慕曉語轉過身看著她,非常的嚴肅,道“不。相反的我是個很念舊的人,但我已經向王上遞交廢除奴隸制的折子,所以首先就必須解除身邊的奴隸,王上很快會批下來,而且一定會同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