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宮妃,和自己的愛將,打起來了,宮妃還用馬球桿給愛將的腦袋開了瓢!
瑩妃走后,我坐在屋子里怎么想,怎么覺著這事兒可樂。
我能想到皇上有多郁悶,但他越是郁悶,我就,越想笑。
楓兒這丫頭怎么這么虎!這她娘的,也就是人家樊小將不跟她一般見識,要不然人一個戰場里滾出來的,還不把她活活打死!
“主子!”
我正在腦補楓美人是用怎樣的姿勢,怎樣的力度,怎樣的角度給人腦袋開的瓢,酥酪就從外面跑進來,手上拎著個血淋淋的玩意兒,那血都滴到地毯上了。
“鯉魚兒給祿喜宰了?”我跳起來,推開酥酪,掀起一半門簾往外看。冷宮大門開著條縫,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我的天!”我轉回頭,指著酥酪的手,“怎么就拎進來了?埋了啊!不會埋找高升,他干這個專業。”
“主子~”一聲悠長的聲音,顫巍巍的響起。
我機械的轉過身,看見了突然出現在我身后,面色慘白的祿喜。
“啊啊啊啊啊啊。”
“主子您別演了,奴才跟您日子不長,但多少了解了些您的性子。”祿喜手上拎著另一塊兒血淋淋的肉,滿臉無奈的正瞧著我。
“才剛尚喜公公突然過來,送了一條羊腿,半扇羊排,還有好多燒烤用的木炭。奴才問尚喜公公可還有別的吩咐,尚喜公公搖搖頭,笑瞇瞇的走了。嫂子,不是,酥酪姐姐一看,就拎著跑進來找您,哪兒跟哪兒鯉魚兒哥哥就把我宰了啊!”
“也對,你太瘦了,出不了這么多的肉。”我順口開了個玩笑,也明白了為何酥酪如此激動。
天黑下來的時候,院子里已經布置妥當。我讓酥酪和祿喜在院子里支了烤爐,把腌制一下午的羊排和羊腿烤上,又修飾了堆好的雪人,鑿好冰燈,重新弄了撒糖的雪面,還在原有的石桌石凳上澆了水,凍得晶瑩剔透。
眼下,羊腿在烤架上慢慢旋轉,羊排在另一處炭上烤著,院子里點起了燈籠,我穿著厚厚的衣裳,坐在鋪著狼皮的冰石凳子上喝酒。
半個時辰前,祿喜被一個身著二等宮人衣裳的太監叫走,說是冷宮有筆賬對不上,要找他核對。祿喜依言而去,我和酥酪對視一眼,知道魚兒,不是,皇上就快上門了。
因為是背對大門,所以在聽見腳踩落雪發出的咯吱聲后,我收起冷笑,起身低頭行禮。
不是宮妃了,我也不矯情,雙膝跪倒在地沒什么委屈的,也受不了多大的傷。更何況我膝蓋才沾地就被皇上拉了起來,雖然沒像小說、電視劇里那樣把我拉住他懷中,但他一直握著我的手,直到我倆坐下,都沒松開。
“你倒是會布置。”皇上打量著院子,沖我笑了笑。
“小時候淘氣,常弄這些,后來大了,后娘說這樣兒沒規矩,就丟開手。現下有了閑工夫,便又想了起來。”我給皇上斟了盞酒,是放在熱水里燙著的,倒出來被冷氣一激,入口溫度正好。
皇上仰頭喝干凈了酒,手里摩挲這那個酒盅。那是原來我在梨香苑常用的,才剛布置的時候,酥酪問我為什么不拿冷宮里用的出來,也好讓皇上疼惜疼惜我。我搖搖頭,只讓她按照我的要求做事。
誰也不是傻子,皇上喜歡我率性天真,更想要我真心對待他。瑩妃把梨香苑里的我原來用的東西都搬過來了,那些東西是尚喜帶人搜走的,瑩妃能拿回來,尚喜怎么會不知道?尚喜又怎么能做主?必然是皇上知道,且默許了的。那我又何必裝假?到頭來非但不會讓皇上疼惜我,反而會讓他覺著我在耍心眼兒,心生厭煩。
“羊肉正是火候。”我站起身,挽起袖子,像以前一樣拿著小刀子片烤好的羊肉。
跟著皇上近來的尚喜要過來幫忙,我笑呵呵的請他把羊排端上桌,羊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