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昭媛眨眨眼睛,先是看著鯉魚兒頗為驕傲,接著眼中出現淚水,想必她是又想起她哥哥,深吸口氣,她把那淚水逼了回去。
瑩妃當即給鯉魚兒放了賞,宋妃、婉昭媛、我和楓美人也都各自給了一份。鯉魚兒拿了賞錢就笑嘻嘻的跑到酥酪身邊,一股腦的都塞到酥酪手心。
酥酪當著我們的面兒不好意思,臉紅紅的要推,但鯉魚兒后面的話,讓酥酪點點頭,痛快的把銀子收好了。
“我想著,天快冷了,得給高大哥做幾身衣裳,你女紅好,量好了尺寸,買些上好的絲綿和細棉布做出來。再有,我問了太醫,太醫說高大哥日后雖然行路艱難,但能坐,手臂能活動,手指不靈活,但并非完全不能使用,要等傷口愈合了,多鍛煉才行。我想著,人總躺在床上不成,不如做一架小巧的木車,這樣推著他能出門看看風景,想必他的心情也能好些。”
我聽著這些話,腦筋轉了轉,當即要來紙筆,畫了個七扭八歪的輪椅。
好在這玩意兒是吧,就,雖然我畫的不好,但我大概能說明白原理。
“是一個木頭椅子,做的寬大些,這樣舒服。弄兩個大車輪,日后他手能活動了,自己慢慢推著車輪也能行走。”
“這不就是四輪車?”瑩妃看著我畫那玩意兒,緊皺起眉頭,“剛才鯉魚兒說就是,以木頭打造,左右各有一大一小兩個輪子,可以讓人在后面推著,也可以自己推動大輪前行。你畫的,這是什么玩意兒?”
完了,我低估了古人的智慧,這臉打的,啪啪的。
“事情現在接近明朗,元帥一家既然已經串通了這驛站附近的軍營,那想必,這路上隱藏痕跡,殺人替換,出關而后東窗事發再拿著路引入關,這一切也都是元帥一家授意并安排的。否則他一個京城尋常人家的少爺,斷然沒有這種急智,也沒有這樣的本事。”婉昭媛拿過手邊茶盞,也不喝,只慢慢的晃動茶盞,看著微微蕩漾的水波。
“瑩妃常說,元帥和皇貴妃好算計,好謀略。”宋妃勾了勾唇角,“起初我還不服,想著大家都在后宮,縱然是我呆笨,她聰明,可也不過是女人家勾心斗角的小心思。我除了為母爭了個誥命夫人和與我父親合離之外,再就懶得在皇上身上動心思了,因此,也頗為看不上珍妃、皇貴妃、甚至于皇后娘娘她們玩兒的這些套路。現在看起來,倒是我錯了,人家見識淵博,計謀深遠,且貪圖的,也絕不僅僅是那一宮后位。”
“我還有些疑慮。”這些人里最笨的我,舉手發言。
“說吧。”瑩妃、宋妃、婉昭媛,包括楓美人都用悲天憫人的眼光看著我,那眼神,讓我覺著我是動物園里傻吃憨睡,與同伴爭搶香蕉的猴兒,而她們才是擁有智慧,主宰一切的人類。
“皇貴妃幫著她爹造反,能得什么好處?有皇上在,她將來最差,也是個皇太妃,一輩子衣食無憂,錦衣玉食。可皇上要是沒了,她最好的結局要不就趁著皇上沒死之前懷孕生下皇子,要不然就是扶持朝安、明林,或者舞貴妃、珍妃肚子里的一個,那也頂多就是個皇太后。人都說,主少國疑,即便把持朝政的是她親爹,她親哥哥,那又和她有什么關系?她還不只是個傀儡背后的傀儡?更慘的,就是元帥很可能自己要做皇帝,或者讓自己兒子做皇帝。那皇貴妃算什么?皇帝的女兒,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大齡公主,還是皇帝的妹妹,那也還是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大齡公主啊。不過以前是從皇上手上討飯吃,現在是從父兄手里討飯吃,好像并沒有好到哪兒去!要是我,我就不做這種蠢事。放著好好的舒服日子不過,冒著千刀萬剮的風險,把自己男人弄死,謀奪自己男人江山,顛覆自己男人朝政,她是不是瘋了?”
我,還是個現代人的思維,雖然不認同出嫁從夫,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我認為女人要是聰明,就有兩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