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入,入目的就是某個姑娘正認真的批閱奏章,時不時的停了停筆尖,揉著太陽穴,似是遇上了什么難事。
燭陰不由松了口氣。
感覺到有生人的氣息,姒清二話不說就劍指對方。
“颯!”殺氣襲來,燭陰并不慌張,眉頭更加舒展,尚方寶劍。
燭陰就在劍開抹掉他咽喉的那一瞬,身子微微像外一側,毫發無損,姒清見來人居然閃了過去,一時訝然,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速度更快的側劍一掃。
姒清快,燭陰更快,他避過身,轉身就在姒清的身后,借力使力,將那把尚方寶劍直直插入劍鞘。
“是我。”燭陰在身后,淡雅的道了一聲。
燭陰?姒清輕蹙眉頭,下意識松開了劍柄,也不曾留意燭陰因為著急連“本尊”二字都未言出。
“汝為何在此?”姒清整了整衣袖,坐在主位上,不由可惜剛才怎么就沒有刺中這人呢。
“殿下似乎有些失望啊?”燭陰似乎看清了姒清心中所想,道。
姒清對此避而不談,“怎么?國師大人閑的在這里和本宮聊天,沒看到這里堆積如山的公文嗎?”姒清回以一個格外和善的笑。言外之意就是,本宮沒有那么多的功夫陪你在這里胡扯聊天,她還有事要忙,不想在這里打太極。
“自然不是。”燭陰也不見外,招呼宮女添了吧椅子在這里,隨心所欲的坐下。
很快就見外頭的何山黑著臉進來,剛剛他只是稍稍離開辦事,片刻便歸,不曾想宮人無知,居然將燭陰放了進去,該死,千萬不能有事,不然他可無言面對云游的師父和死去的小魚兒。
匆匆進殿,就見燭陰似乎和姒清暢談甚歡,姒清展顏開來,想來是遇上了什么好時機,何山微微放下了心中的石頭,退出殿內,在外面凝神關注里邊的情況,若是姒清遭遇不測,他可以第一時間沖進去相助。
要說為何姒清心情大好,不外乎就因燭陰說了一句,“本尊可解殿下西嶺之災。”
姒清瞇著眼,洗耳恭聽。
“殿下不外乎就是想要知道那邊的消息,調查防洪大壩倒塌之事,還有和我朝關聯的貪污人員。本尊倒是可以推薦一人前去。”
“哦?”燭陰在這點上還看得十分透徹。不過,姒清仍舊是不太相信燭陰會推薦什么好人選,八成是他自己麾下大臣。
“殿下放心,本尊對于此事與您同仇敵愾,絕不會謀私利的。”燭陰明白姒清心中所想,隨手拿了一本公文翻閱處理,他執起一把狼嚎筆,輕沾墨水,在上面寫了個蒼勁有力的“允”字。
姒清看著燭陰自來熟的某樣,深知此人就是這么副德行,要是說他的話,指不定又會遭遇什么反駁,反正有人幫忙批閱,她也可以輕松一些。
“呵,倒是有勞國師大人專門前來一趟了,不知是推薦誰去西嶺?可萬萬別找了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姒清活動了下筋骨。
“本尊建議小國舅蘇行止前去。”
姒清清蹙眉頭,有些意想不到,燭陰居然會推舉蘇行止?姒清眸光流轉,嗬,這樣也好,的確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姒清隱下眸中的光亮,做出了一個懷疑的神色,“蘇行止?本宮這小舅舅可是蘇煥的愛子,國師大人當真是誠心誠意來此出謀劃策嗎?”
燭陰笑意盎然,“殿下,如不出本尊所料的話,明日早朝,要么是蘇煥舉薦他兒子去,要么就是蘇行止自己說去,相信殿下已經接到蘇行止回國公府的消息了罷?”明日就定會上朝來。
“蘇行止剛剛回來,憑借著他原先所有的功勛想要封個高官頂多也就從三品,去西嶺做欽差的話,要是半的好,少說也的有個從二品。更遑論這個事情對于蘇行止來說并非難事,若是本尊是他,也會欣然前往。”燭陰輕聲的條條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