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如此無情,她也不必帶著更多的熱情。
她沒日沒夜的習(xí)武,受了傷也不哼一聲,直到?jīng)]人的時候才會坐在月下哭泣。
“嗚~爹不要我了。”
“嗚~”
尉子瑜看見小小的自己哭得如此傷心,忍不住同她一起哭了起來。
“嗚~嗚~”
……
“小姐,小姐。”守在榻邊的黑月聽到她的哭聲,瞬間驚醒。見她閉著眼睛,眼淚滑出眼角落在枕上,心疼了起來。她家的少主啊,從來沒有哭過,自從失了憶之后就變嬌弱了,總是哭哭啼啼的。
“嗚~爹不要我了。”
黑月聽著她的呢喃,不由得疑惑,少主自小就沒爹,什么爹不要她了?黑月抬頭望向窗外,外面天色微亮,尉子瑜昏睡了兩天兩夜,幸好今早有了些反應(yīng),不然黑月就要回景浣房請齊先生了。
“嗚~那孩子……”
“嗚~那孩子沒爹……”
黑月見她胡說八道,心想著去找白陽過來瞧瞧她。剛打開自家少主的房門,一個身影倒進了房間,四仰八叉地躺在黑月跟前。
“七殿下。”黑月一臉錯愕“昨晚不是讓七殿下回含笑院歇息嗎?如今已經(jīng)入秋了,涼著七殿下可就不好了。”
“嗯?啊?”鐘離伯謙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尷尬地翻身爬起,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嘿嘿一笑“無妨,本殿下特意穿得厚厚的。”
“可殿下聲音都變了。”
“哎呀你可別操心了,子瑜醒了沒有?她都睡了兩天兩夜了,本殿下甚是擔(dān)……咳咳,本殿下甚是無聊,她睡著的這段時間,本殿下可無聊了。”
“哦!”黑月憋著笑“我們小姐暈了兩天,七殿下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嗎?想必殿下也是剛到這離人院,等不起我們小姐才睡著的?”
“不是不是。”鐘離伯謙連忙擺手。
“既然七殿下不擔(dān)心我們小姐,那就請回吧!我們小姐還未醒。”
“不是不是,本殿下很擔(dān)心。”
“啊~原來殿下?lián)奈覀兗倚〗惆。 焙谠侣牭椒績?nèi)的動靜,故意大聲嚷道。
“黑月你……”
“原來七殿下這么擔(dān)心我們小姐,昨夜讓您回含笑院,您卻在房門口守了一宿。”
“黑月你別說了。”鐘離伯謙此刻真是恨透了男女有別,不然早就跳上前捂住黑月的大嘴巴,這樣說出去,他不要面子嗎?他可是當(dāng)今圣上最寵愛的兒子,在戶外酣睡的樣子,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模樣都讓自己心愛之人的丫鬟瞧了去……
房內(nèi)的尉子瑜從榻上坐起,聽到黑月嚷嚷,無奈地笑了笑。如今除了黑月白陽,也就鐘離伯謙最關(guān)心她了。至于王爺,他已經(jīng)冷落了她許久了。尉子瑜心里即便難受,也不會去找鐘離伯君要個說法。而現(xiàn)在,花可馨認(rèn)了個鎮(zhèn)國大將軍做父親,以后定會拿鼻孔看人。
原本仗著鐘離伯君寵她便天不怕地不怕,在這賢王府橫著走的尉子瑜現(xiàn)在認(rèn)慫了。鎮(zhèn)國大將軍是何許人也,可是邊疆戰(zhàn)神。隨便動一動手指,就能捏死如螻蟻般的自己,以后在這府里也只有鐘離伯謙能罩著她。
……
揉了揉前額,心口處還是酸酸的。那個夢過于深刻,直至醒來,她還忍不住傷心。她夢見了八歲時的遭遇,還夢見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孩的遭遇。
難道這是青子衿的曾經(jīng)?難道青子衿曾夢見過自己?
這不可能,這種事情太邪乎了。可她該怎么解釋自己死后來到這個世界,正好霸占了這青子衿的身體,她該怎么解釋這青子衿與她長得一模一樣。
尉子瑜的此時的面色蒼白,動腦想了這么多問題,卻無人能替她解答疑問。
“咕咕~”她竟不知自己這么厲害,一暈暈兩天。
尉子瑜穿好衣物踏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