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方才白陽已經為你報仇了。”尉可馨朝她笑了笑,轉頭看向白陽,她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白陽?”
“嗯,煙水百花裙很好看,我很羨慕呢!”
尉子瑜驚訝地望了望白陽,原來她……白陽,我尉子瑜要一輩子與你做好朋友。尉子瑜轉身朝白陽甜甜一笑,白陽也回應了她一個淺淺的笑。
白陽此刻的心情大概是這樣的少主好甜美,而尉子瑜此刻的心情大概是白陽笑起來也很溫柔。
小碧仍然看不慣尉子瑜,當著主子尉可馨的面,也沒再使什么幺蛾子。
尉子瑜與尉可馨走在前面,白陽與小碧跟在后面,兩人明明都是丫鬟,命運卻大有不同。小碧梳著雙丫髻,穿著賢王府上下所有奴婢統一的衣裳,而白陽卻是一身簡單的白衣,簡單的束發,她竟然還有握劍的資格。不過此次前去司馬府,她已經將劍收起來了。總而言之,離人院的人都很特別。
鐘離伯謙與鐘離伯君兩兄弟早早在府外的馬車前等候,尉子瑜與尉可馨說說笑笑,緩緩走入兩人的視線。鐘離伯謙見著尉子瑜的裝束,偷偷低下頭捂嘴淺笑。而鐘離伯君表面雖沒什么明顯的變化,內心的失落也讓他的笑容越來越虛偽。
“馨美人,請上王爺的馬車吧!”小碧先發制人,出口說道。
鐘離伯君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反駁的話。尉子瑜的笑容暗了暗,隨即朝尉可馨笑了笑“去吧!”
“那小姐與七殿下同乘吧!”
尉子瑜看了看抿嘴淺笑的白陽,無奈地嘟了嘟嘴。待她轉身看向鐘離伯謙,鐘離伯謙喜不自勝地朝著尉子瑜招了招手“子瑜快過來。”
尉子瑜見他這般,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謙謙君子,宜嗔宜喜,這類詞語形容的就是伯謙這樣的人吧!
尉子瑜小步走到鐘離伯謙跟前,他仍是眉眼彎彎的模樣,他歪了歪頭,撅嘴道“子瑜的銀簪歪了。”
“真的嗎?”尉子瑜連忙伸手摸了摸頭頂的銀簪,原本戴得好好的也被她弄歪了,鐘離伯謙見到這么傻乎乎的尉子瑜,笑得更加柔和。
他伸出手,輕輕為她擺弄著銀簪。站在一旁的尉可馨與白陽,皆是一臉欣慰的笑容。而鐘離伯君緊握著雙拳,不知從何時起,他對尉子瑜的感情已經超過了自己劃定的范疇。看到她與別人親密,他的心如蟲蟻啃噬一般,又癢又疼。
尉子瑜任憑鐘離伯謙為她擺弄發簪,余光瞥向鐘離伯君時,嘴角的笑容有那么幾分不真實。
異樣的表現轉瞬即逝,當鐘離伯謙再次看向她時,她仍是一副笑顏如花的模樣,乖巧地站在鐘離伯謙跟前。
自尉可馨說出白陽為她報仇那一刻起,她便知曉自己此行定會與鐘離伯謙捆綁在一起。雖然鐘離伯謙一無是處,他也不過仗著皇上寵愛才得到別人的關注。若他與她站在一起,像極了彼此愛慕的戀人,鐘離伯君仍然無動于衷的話,她也該對鐘離伯君放手了,索性他還是在乎的。
城府嗎?應該有一些吧!不然怎么在這個世界生存,不然怎么看清人心?若再像以前一樣什么都不做,她還是逃不過早逝的命運。
“伯謙,我們還不走嗎?”
“嗯嗯。”鐘離伯謙淡淡地望了自己兄長一眼,朝他微微鞠了個躬,便轉身扶尉子瑜上馬車。
鐘離伯君的視線從未離開他牽著尉子瑜的手,看著看著,視線移到他左臂的臂彎。
“哎喲~”尉子瑜一個踉蹌,壓到鐘離伯謙的左臂。
鐘離伯君跟著緊張地虛扶了一把,見鐘離伯謙表情沒什么異樣,心里便踏實了許多。
“伯謙,我是不是挺重的?我有沒有壓到你的左臂?”尉子瑜也不知怎么就歪了歪身子,定是自己太重,鐘離伯謙攙扶她的時候有些吃力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