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大的。
柳承儒怯怯道“姐姐,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小毅,你可真是酸腐,我們行走江湖的,沒那么多講究,我說行就行!”
她說得豪氣干云,一字一句,皆如悶雷劈在即墨云心上,而后,他一轉身,便看見嵐兮東倒西歪,左擁右抱,尤其右臂勾搭著他不相識的少年,瞧那少年模樣,便知是個小倌,她居然帶小倌回來過夜!
“嵐兮,三年不見,刮目相看。”
冷冷地,他開口,音量不高,和著夜風送入每人的耳中,多了一抹肅殺。
“即墨公子。”秦長妤輕聲驚呼。
冷不防,聽見這個聲音,嵐兮哆嗦了一下,抬眸看見是他,笑著招了招手“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啊,早點歇著,明日還趕路呢,小毅,和姐姐進去。”
說著打著哈欠,踹開房門,拉著柳承儒便往里走,秦長妤也幫著相扶“姐姐慢點兒。”
誰也沒看見即墨云是怎么過來的,但等到眾人反應過來時,嵐兮已被他拉了出來,秦長妤和柳承儒被他的力道一帶,跌倒在地。
柳承儒大驚,連忙扶門爬起,斥問“你是誰?為何這樣對姐姐?”
墨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面前的嵐兮,即墨云淡淡道“住嘴。”
他說話一直是這樣冷冷清清,平平靜靜,但自有一股駭人的威懾力,任誰也無法反抗,柳承儒呆住,言語不得。
秦長妤連忙起身解釋“即墨公子,姐姐她……”
話猶未了,他依然目不抬視,聲若寒冰“夜已深,秦姑娘請回房安歇。”
秦長妤涼氣倒吸,再不敢多言。
“你干嘛對他們這么兇啊,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喝酒,擔心我醉酒誤事,我保證,我只喝了一點,真的沒醉,你聽,我說話也沒大舌頭。”
她趔趄著步子,伸了伸舌頭給他看,一張口,酒氣撲鼻。
即墨云默然,冷冷端凝著她,她被瞧得心底發毛,寒意漸從腳生,忽地明白“哦,我知道了,你是怪我去了群玉館,卻沒邀你同去,其實你也不必生氣,以后機會多的是嘛,再說,這里是個小城,還真真沒什么標致人兒,你瞧,最俊的一個不已經被我勾搭回來了嘛,嘻嘻……”
說著她向柳承儒一指,即墨云疾手一扣,拿住皓腕,嵐兮吃疼,嚷道“你干嘛?沒事扣我脈門,疼疼疼……”
這一疼,醉意頓減兩分。
即墨云一言不發,猛地將她抱起,身影颯然,掠了出去,秦長妤和柳承儒同時吃驚大喊“即墨公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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