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云心念一轉,忽地運力將劍匣一推。
展謝二人沒料到,他竟敢于此時轉守為攻,盡被逼退三步。
如此,背后便不免遲滯,破綻畢現。
霍驚陽大喜,于那劍芒無法顧及之處,痛下殺手,只道這一擊必能得手。
誰知,即墨云竟于他襲擊之時,出其不意地側身回鋒一挑,劍鋒便劃過了他的手背。
霍驚陽不由得失聲痛叫,向后退去。
即墨云也立刻閃過一旁,掌心卻已沁出了冷汗。
他不動聲色地運氣調息,不叫面上有絲毫異變。
展刑風和謝天儀連忙奔到霍驚陽身旁“大哥,沒事吧?”
霍驚陽用左手捂住血流如注的右掌,面色難看至極。
他勉強壓住了血,顫手抬起左手,右掌輕輕一動,食指卻毫無反應,竟是生生被他挑斷了一根手筋。
世人皆知,天罡掌練的是掌,最大的破綻便是手背,即便掌硬如鐵,手背依然是血肉之軀。
是以他出掌時,一手攻,一手守,攻防嚴密,格外當心。
不料今番取勝心情,竟著了對方的道,他不禁咬牙切齒道“即墨云,我霍驚陽此生與你不共戴天!”
展刑風怒罵“他奶奶的,即墨云你這下作的雜種……”
謝天儀握住他的肩,打斷他粗鄙的言行,朗聲道“白云公子,想你貴為藏淵山莊莊主,竟辱沒祖宗的臉面,干起小人勾當,盜竊回龍璧,我等好言相勸,你如何竟冥頑不靈,狠下殺手,若非我大哥武功高強,豈非要遭了你的毒手?”
即墨云冷冷一哼,扔了手中那柄長劍,對這三人置之不理,徑自抬頭望去。
屋頂上,冷遷正屹立于風中。
即墨云道“冷捕頭有何高見?”
霍驚陽等人心頭一凜,皆抬頭看向冷遷。
先前冷遷尚與雷彪、樓百深、秦長衛等在案發現場勘查,何時卻站在了這里?
方才那番偷襲,不知可有叫他看了去?
思及此,三人心中都有些不安。
冷遷并未提及三人方才所為,只是徐徐道“莊主離去后,藏寶閣便失竊了,現場共十七名守衛不幸罹難,經查,皆死于沖天大盜的獨門暗器,飛鳧鏢之下,回龍璧也不翼而飛,無怪有人疑心閣下,畢竟照理說,莊主此刻不應尚在府中。”
謝天儀驚道“什么?飛鳧鏢!我等以為白云公子只是一時財迷心竅,這才殺人盜寶,不想他竟就是沖天大盜!”
霍驚陽慨然道“哎,白云公子,令尊曾與沖天大盜有仇,如何你竟自甘墮落,披起沖天大盜的狼皮,做起歹事來?好在我們三人先一步離開藏寶閣,四處探查賊蹤給撞上了,否則豈不叫那些命喪你手的冤魂,死不瞑目嗎?”
展刑風高聲道“冷捕頭,既然案情已水落石出,那還等什么,何不即刻捉他歸案!”
冷遷只是瞟了他一眼,對即墨云抱拳道“冷某雖未與閣下深交,但亦相信閣下為人,只是身在公門,有些事不得不問,還請見諒。”
即墨云道“冷捕頭是想問在下,為何離席后不走,卻反來此地?”
冷遷點頭“不錯。”
即墨云道“于此,在下無話可說,倒是想先問問三位大俠,緣何這般巧合,抓賊立即就能抓到此處來,還不偏不倚,正撞上在下。”
展刑風道“你是無話可說,還是不敢說?哼,這浣花軒是秦爺特意為秦小姐所修,誰人不知?”
謝天儀笑道“沖天大盜貪財好色且貪得無厭,此乃人所共知,他既到得秦府,僅得回龍璧又如何足夠?怕是早垂涎秦小姐美貌,不止竊玉,還想偷香吧。”
霍驚陽反駁道“四弟這可說的不對,我可是聽說,白云公子勇救秦小姐,一路護送小姐回長沙,可一直都守著君子之禮,若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