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疑問,嵐兮問了許多人,但卻無人知曉,甚至連三伯也只是搖頭嘆息,不愿多提。
嵐兮想去問三伯母,但一想到她待人冰冷的模樣,又止住了這個想法。
她猜測長輩們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沒人愿意告訴她。
驀地,她到了吟川哥哥,如果兄弟姐妹中也有人知道真相,那就只有他了。
所以,第二天,嵐兮起了個大早,趁梅吟川未出門前就堵在了他的房門口。
梅吟川一開門便看見了她,嵐兮當即湊到他身邊,甜甜地喚了聲“吟川哥哥。”
每當嵐兮這般喚他,梅吟川便知道她是有事相求,他也來猜到了她此次來求的是什么。
沒等她開口,梅吟川便說道“嵐嵐,你是不是想問五弟的下落?”
嵐兮連連點頭“我就說嘛,什么事都瞞不過吟川哥哥,既然哥哥猜到了,那便告訴我吧,吟香哥哥到底在哪兒,去做什么,為什么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明天就是我的大喜之日,難道他連我的喜酒也不想喝了嗎?”
梅吟川肅容道“嵐嵐,你的婚禮,他恐怕不能參加了。”
嵐兮聽得他這般說,第一個念頭便是梅吟香突遭意外,不治身亡,只因近日喜事連連才延后治喪。
她這腦筋雖然清奇,但結合長輩們的吞吞吐吐,卻不由得她不作此想。
霎時,豆大的淚珠便滾出了眼眶,她揪住梅吟川的衣袖,嚎啕大哭道“他死了,吟香哥哥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你快告訴我!”
梅吟川一怔,按住嵐兮的肩膀“嵐嵐,你冷靜些,我?guī)讜r說他死了?”
“哈?”
嵐兮止住哭聲,擦了擦眼淚,破涕為笑“哦,沒死就好,沒死就好,那他上哪兒去了,怎么連我的婚禮也不來參加?”
梅吟川嘆息道“他犯了點錯,爺爺罰他在思過崖靜思己過,三年之后,方得下山。”
嵐兮又驚又奇“吟香哥哥犯了什么錯,為什么會被罰在思過崖思過,而且一罰就是三年這么久?”
梅吟川道“嵐嵐,你還是安心回去,等著做新娘子吧,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
嵐兮有些惱了“吟川哥哥,怎么你們一個個都這樣啊,有什么事是非瞞我不可的,我也是梅家人,為什么我不能知道?”
她說到這里,忽地靈光一閃“對啦,我想起來了,那天你和云神神秘秘的,不知在說些什么,是不是和吟香哥哥有關?”
梅吟川連哄帶騙道“嵐嵐,這是男人之間的事,就像你們女兒家,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想對他人說,男人之間也是一樣的。”
嵐兮咬唇道“好,你不說,我不逼你,我問云去。”
話音剛落,她掉頭就走,匆匆忙忙便去尋即墨云了,梅吟川除了苦笑,實在也無可奈何。
此時的即墨云卻已上了思過崖,山頂上很冷,才深秋時節(jié),便落了薄薄的一層白雪,雪化時,便更冷了。
梅吟香卻仍舊是一身單衣,玄色衣衫在這茫茫白雪中顯得格外突兀,格外凄冷。
他正在數著一株初開的臘梅,山頂上的梅花比別處開得都早,一朵,兩朵,三朵……
聽了一夜的雪花落地,晨起便看見新綻的生命,這是他上山以來唯一的驚喜,他舍不得一次數完,留下幾朵,等黃昏時再數。
這樣的孤寂,這樣的落寞,即墨云頭一次在梅吟香身上看到,他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
梅吟香長長的眼睫微微一顫,卻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笑道“你們明天成親嗎?我知道你成親之前一定會來找我。”
他的聲音很平靜,但在即墨云聽來,卻無比蒼涼。
即墨云看了眼被薄雪覆蓋的石桌石凳,拂袖掃去未化的殘雪,將手里的兩壇酒放在石桌上,道“明天的確是我和嵐嵐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