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因嵐兮這巴掌逐漸冷卻下來。 梅吟香扯了扯唇角,苦笑道“我們連孩子都有了,難道還能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嗎?”
“我是怎么有的孩子,你自己清楚!”
嵐兮一時失控,吼了出來。
她抹了把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道“我不想回憶這些不開心的事,你不要總是逼我想起,樂兒如今大了些,夜里也無需如何看顧,你搬到其他房間吧。”
嵐兮說完,轉(zhuǎn)身便走,梅吟香追問道“你要這樣一直躲著我嗎?”
嵐兮駐足,沒有回頭。
梅吟香接著道“你可有想過,等樂兒懂事了,會如何看待自己的爹娘?”
“她一定會覺得很奇怪,自己的父母在外人看來是如此的恩愛,可在背地里卻像陌生人一樣疏遠,嵐嵐,你還記得你說過,會好好疼我,和我好一輩子嗎?”
嵐兮捏緊了拳頭,默然無語。
梅吟香緩緩走近她,又繼續(xù)道“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明明感覺到,我們已經(jīng)很接近了,可是每當我想要更進一步,你便會逃避。”
“我承認,我的卑鄙傷害了你,可是事已至此,我們誰都回不到過去,那為什么不能向前看,你為什么不能嘗試著接受我呢?”
梅吟香立在她背后,慢慢伸出手,搭上她的肩“我知道,我還有很多地方?jīng)]做好,我可以改,可以學,我會是好丈夫,好父親,而我想要的,只是一個機會,可以幸福地牽著你的手,帶著樂兒,平凡又快樂地生活下去。”
他憧憬地說著,嵐兮卻只覺毛骨悚然。
她聳了聳肩,抖開他的手,向前走得遠些,努力心平氣和地道“我知道,你忍了許久,的確很辛苦,你去青樓也好,另覓良人也罷,總之,不要碰我。”
“你說什么?”梅吟香月匈口一悶,如同被人揍了一拳。
嵐兮不愿再與他糾纏,也不想再多說什么,索性走得飛快,回了房間,便將門閂好。
她忍不住碰向心口上的玉佩,這玉佩仿佛有股魔力,只要它在,就能寧定心神,讓她有勇氣將這日子繼續(xù)過下去。
梅吟香佇立在門口,凝視著嵐兮映在門扇上的背影。
他知道,她抵在門口,便是不想讓他進屋,一切又回到了原點,他終究還是沒能走進她的心里去。
否則這天下間,有哪個妻子,愿意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其他女人的?
“嗤!”
梅吟香輕輕笑將出來,腳下有些打飄。
他跌跌撞撞走了幾步,望向墻外,猛地縱身而起,飛奔出去。
梅吟香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偌大個宅子,無論走到哪兒,都悶得他喘不過氣,他需要出去,好好透透氣。
小鎮(zhèn)的夜晚漆黑一片,十分冷清,梅吟香漫無目的地走著,向著遠處一點燈火,逐漸靠近那奏出靡靡之音的地方。
無論是什么樣的地方,煙花之地總不會少,村落里有娼寮,城里頭有青樓,小鎮(zhèn)上有妓館。
他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鎮(zhèn)上唯一的妓館前。
庸脂俗粉強扮天仙,倚門弄姿,招攬過客,連撲鼻的香氣都是如此俗氣。
梅吟香去過多少秦樓楚館,見過多少才色俱佳的花魁,這小地方的貨色,果然不堪入目。
他冷笑著繼續(xù)向前走,門口的姑娘見了他,雙眼不由放光。
“喲,這不是風相公嗎,怎么你也會來這種地方呀?”
那姑娘伸出柔荑,便去拉他,這等玉面郎君,多少年也遇不到一個,逮住了讓她倒貼都可以,又怎肯輕放。
梅吟香反感地抽出袖子,他并未用力,卻也震得那姑娘手臂發(fā)麻。
那姑娘“哎喲”一聲,大叫出來,將幾個打手給引了出來。
那姑娘惱羞成怒道“他摸我不給錢,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