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打手們聞言便要動手,梅吟香自是不屑,他只稍一根手指頭,便能解決這群草包。
他正心頭郁悶,拿這幫人出出氣也不是壞事,正欲出手時,樓上忽有人說道“住手,他是我的貴客。”
這聲音懶洋洋,慢悠悠,軟綿綿,甜膩膩。
梅吟香抬頭一看,一個艷麗嫵媚的女人憑欄而立,居高臨下,對著他們說道。
這個女人便是這家妓館的老鴇,所有人都喊她一聲蓮姐。
她年紀不滿三旬,舉手投足,風韻十足,沉穩有度,不同于一般的風塵女子。
樓下的姑娘打趣道“蓮姐,你什么時候請的風相公,我怎么不知道?”
蓮姐笑道“這可不是你該問的,你該在意的是,你的恩客怎么都跑光了?”
那姑娘扭著手帕,哼了一聲“都是紫嫣那小妖精鬧的,害我近來都沒生意。”
蓮姐不緊不慢地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風相公請上來。”
梅吟香嗤笑一聲,拔腿便走,蓮姐叫道“誒,風相公,你家娘子前兒個,給我們這的姑娘看過病,那賬還賒著呢,這錢你不要啦?”
梅吟香駐足,遲疑了一會兒,驀地一嘆,轉身進了館里。
他并不在意那點銀兩,但他心疼嵐嵐用心掙來的家用。
蓮姐很顯然不想太快放他走,她命人備了美酒佳肴,又喚人焚香奏樂,借口感謝,邀他共飲,說盡好言軟語,卻獨不提診金的事。
梅吟香此刻正不知上何處溜達,既然有人招待,他也不十分拒絕,但這劣酒拙菜,委實難以入口,遠不如嵐嵐燒糊的米飯好吃。
蓮姐出身風塵,閱人無數,又怎會看不出他的悶悶不樂?
她為梅吟香斟了杯酒,笑道“風相公家有嬌妻,自是看不上我們這些風塵女子的,只是這家花雖美,奈何帶刺,不如野花香甜無害。”
梅吟香也不同她客氣,舉杯就飲,道“你倒是很喜歡自作聰明,只是在我眼里,野花就好比這杯濁酒,淡而無味,了然無趣。”
蓮姐好沒意思地跟著飲了杯酒,慵懶道“哎,像你這種男人,若是自個兒不愿意,我也勉強不了,藍大夫真是好福氣,竟能遇上你這樣的相公,只可惜她卻不會珍惜,將自家相公給氣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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