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云可沒功夫搭理徐典,他正沉浸在強烈的喜悅與希望中,面向江水傻笑著,對徐典的呼喊,充耳不聞。 “這該不會是思念成疾,得了失心瘋吧?”
徐典小聲嘀咕,憂心忡忡地跳到即墨云身后,小心翼翼地問“莊主,你,你沒事吧?”
即墨云一個回身,握住了徐典的手,歡天喜地道“老徐,她在這里,她一定在這里!我找著她了,我找著她了!”
徐典探出另一只手來,慢慢伸向即墨云的額,卻遭即墨云揮手一擋。
即墨云將玉佩舉到他面前,激動得聲音都在發(fā)顫“你看!你快看!這是我的玉佩,是我送給她的信物!”
徐典仔細一看,雙目不禁放光,這果真是老莊主傳下的玉佩。
徐典愣在當場,一語不發(fā),腦子里飛快地轉動著。
嵐姑娘當真在這里?還是只有這枚玉佩被江水沖到這里?
徐典不太相信,嵐兮尚在人世,若她還活著,為什么不肯露面?
就算無法面對莊主,那對她自己的親人呢?她又有何可逃避的?
或許她早已葬身江底,唯有這玉佩尚留人間而已。
徐典沉吟半晌,不敢將內心的想法透露。 莊主正在興奮頭上,若是他當頭潑冷水,不止對莊主是種殘忍,只怕連他自己,也得看莊主半月臉色。
即墨云漸漸從喜悅中抽離出來,他得找到她,可是怎么找?
拿著畫像滿大街詢問,還是用其他法子?
驀地,即墨云想到一個人來,丁大石!
對!丁大石是這里的地頭蛇,不管什么事,什么人,都該有所耳聞。
即墨云剛跳下,便被自己這無意中的想法怔住。
是啊,丁大石是地頭蛇,又認識嵐兮,如果她真的在這里,丁大石昨日為何不說?
難道嵐兮不在這里?
即墨云的身體漸漸冷下來,他手里捏著玉佩,一步一步,極緩地往前走。
即墨云慢慢走著,慢慢回想,越想越覺得丁大石昨日的言行舉止不對。
他問起嵐兮的下落,丁大石便顧左右而言他,既不正面回答沒見過,也不說見過。
莫非,丁大石隱瞞了自己?他為何要這般做?
即墨云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丁大石應該是知道什么的,只要他肯說真話,一切便都清楚了。
即墨云收好玉佩,抬腳便走,急急往白水鎮(zhèn)上趕。 徐典在后頭追趕,口里連聲呼喚,即墨云也不回頭。
哎!
徐典有些后悔,他干嘛要跟出來,這種跟班的苦差事,還是慕生那種年輕人比較適合。
丁大石的住處并不難找,只要問聲“趙爺所居何處”,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要見到丁大石,卻不是這般容易的。
門口的小廝見即墨云這般不修邊幅的模樣,自然得攔著。
即墨云自報姓名,求見趙爺。
那小廝一聽見即墨云的名字,立即便恭敬起來“原來是即墨莊主,我家爺今兒有事,一大早便出去了,他留下一封請?zhí)?,要小的轉交給您,請莊主務必赴約?!?
即墨云接過請?zhí)?,心生疑竇“趙爺怎知我會來找他?”
那小廝道“我家爺的心思,小的怎好妄猜,莊主按時赴約,親自問他便是。”
即墨云打開請?zhí)豢矗裢碛蠒r,郊外楊柳亭,不見不散。
即墨云越發(fā)覺得奇怪,丁大石,也就是如今的趙爺,他坐擁高門大宅,不在家中請客,卻要跑到郊外,這是何道理?
正疑慮間,徐典已追上前來,即墨云將請?zhí)f給他,徐典打開一看,也覺得奇怪。
徐典上前,問那小廝道“請問趙爺在郊外可還有私宅?”
那小廝道“我家爺在郊外的楊柳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