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那樣令他極度恐懼的未知事物,他得出的結論是完全沒有辦法做到,作為生物的某些劣等情緒沖動讓他選擇了遷怒周圍之人進行發泄。
于是,他就死了。
在他先前的同伴之中,有一個早就知曉情況的襲擊者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他,然后在他心中的恐懼積累到一個地步時果斷的出手,乘著這個機會襲擊了他。
死者首先受到傷害的是膝蓋,在幾乎毫無征兆的偷襲之下,子彈打碎了左腿的膝蓋骨,讓他無法行動,隨后又進而開槍打碎了他的其余部位,令他失去除了存活之外的所有能力。
死者的理智在當時正被那種莫名的恐懼感折磨著,因此只能靠著本能的行動進行閃避,故而雖然有著能躲過的能力,卻未曾得以借之幸存下來。
在被子彈打中了那么多發后,這頭陷入瘋狂了的怪異種并未死去,襲擊者刻意給它留了一線生機……
“并走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在看到尸體周邊的數枚腳印之后,巴薩羅謬腦中的復原得以繼續。
通過死者眼珠內所殘留的怨憎氣息來看,這話想來應該不是什么好話。
巴薩羅謬的靈視到此而止,他揉了揉眉心,梳理著腦海內突然多出來的信息。
現在這里的情形他已經大概搞清楚了,一個襲擊者用著自己造的子彈,殺了這一頭本應是同伴的怪異種,死前又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在這件事其中還有著不少的疑惑。
那個怪異種是否一開始就是怪異種?那個怪異種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才陷入了絕望?那個襲擊者的身份又到底是誰?
按常理來講,他本應是猜測奧倫索或者安哈拉才對的,可這襲擊者表現出來的沉穩和早有預謀,卻令他的判斷有些動搖,不能直接下定論。
如果這個襲擊者的身份是奧倫索的話,那牽扯出來的就更多了。
他在這短短的時間中到底經歷了什么才會使他變成這個模樣?他又是否也和那個死者一樣,看到了什么未知之物?
他不得不想到一個可能。
奧倫索,他現在是否真的是那個奧倫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