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為娼的罪名已經很霸道了,現在居然是逼著相府小姐為娼婦,嘖嘖嘖……
楚悅的第一道扣子已經解開了,露出了潔白的頸項,隨后一雙素手扣在了第二道扣子上。
包廂里的王媽媽撲通一聲跪在了一個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的男人身后,那男子身材高大,穿著一件玄金色錦袍,袖口處繡著鴟紋,即便是坐在了那里也是給人隱隱的壓迫感。
他背對著王媽媽,定定看著珠簾那邊脫衣服脫得正歡的楚悅,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敲打在了紫檀木案幾上,不輕不重,每一下都讓人毛骨悚然。
王媽媽跪在了地上不停地打著擺子,頭垂得更低了去。
許久那人才緩緩開口道“女人進了怡紅樓便不能出,這是怡紅樓的規矩,這話兒是不是你說的?”
那人聲音分外的好聽,帶著磁性,又有些冷。
王媽媽哆嗦著道“回……回主子爺的話兒,那個楚悅……楚悅她套屬下的話兒,屬下的意思是賣到了咱們怡紅樓的女子……”
桌子上輕輕淺淺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著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隨后那只手變成了掌撫在了桌面上,一道道裂痕順著桌面散開,王媽媽頓時瞪大了眼眸,面如死灰不敢再說一句話兒。
“錯了便是錯了,你執掌怡紅樓也有些年月了,卻被一個小姑娘下了套,該不該罰,你自己心里清楚!把那個丫頭要的人送回去,備一份兒厚禮!這個月的解藥你不必領了!”
王媽媽狠狠閉了閉眼,眼角暈染著淚意和絕望也不敢再說什么,這個月毒發的時候她只能忍著,只是她能忍著,她的兒子不知道能不能忍下來?她看向了站在門主身后的青峰,門主的心腹,眼神滿是哀求。
青峰避開了王媽媽的視線,辦砸了主子的事情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當年他們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靠了生死門,就得守著宗門的規矩。
王媽媽絕望的垂首起身一步步退出了包廂,青峰看著自家主子也是小心翼翼的候著,楚家的這個小丫頭真的是個厲害人物,這一招雖然不要臉至極,可卻是最有效的。
自家主子爺從來沒有被人這么算計過,今兒還是頭一遭,也不知道相府二小姐是不是膽大包天和主子爺對著干?
楚悅剛解開第三道扣子,不想王媽媽帶著紅箋和玉翅疾步走了出來,臉色還是白的嚇人。
她倒是微微一愣,王媽媽不至于被她嚇成了這個樣子吧?不過此時她也顧不得什么,一手一個緊緊抓著兩個哭成了淚人兒的小丫頭上下查看了起來,倒也是沒有發現異樣,隨后定了定神道“跟我回府!”
“是,小姐,”兩個丫頭是真的嚇壞了,更沒想到二小姐居然拼了自己的名譽不要也要來救她們,一時間她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這樣的主子以后縱然是身死也報答不了主子的大恩大德。
楚悅將兩個丫頭拽到了身后看向了將禮物盒子遞過來的王媽媽笑道“多謝了,看來怡紅樓的規矩今兒是改了還是……”
王媽媽的聲音微微有些哆嗦,忍下了心頭憤怒道“楚二小姐言重了,這是我們怡紅樓的一點兒心意,權當是賠罪了!”
楚悅一愣,沒想到還有禮物,她以為自己鬧成了這個樣子少不得動刀子的,不過一看這份兒禮物她頓時放心了,幕后老板一定是個丟不起臉面的某些權貴,呵呵,自己又鉆了個空子,莫名覺得是不是自己臉皮甚厚有欺負古人的嫌疑?
她笑著拿過了禮物沖王媽媽低聲笑道“替我謝謝你家主子,得空兒我請他喝酒!謝謝啊!拜拜!以后有什么用的著我楚悅的,好說好說!”
王媽媽一口氣憋在了胸口,楚悅提著禮物盒子帶著兩個丫頭朝著門口走去,卻是抬眸似乎看向了三樓的那個包廂, 又似乎不是,她高聲道“做生意啊!咱還是規規矩矩的!逼良為娼這事兒,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