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的眼底有些微微的發(fā)澀,自己其實是個孤兒,父母在大西北從事特殊行業(yè)的科研工作,一次科研事故后再也沒有回來。
她還是被自己爸爸的老首長帶了回來,陳墨川的爺爺也是掛著將星的大人物,不過這個家伙不喜歡軍事方面的事情,棄武從文,因為這個原因還和他爺爺干了一架。
她后來也當(dāng)了兵,做到了女子特種兵的中隊長,后來想要去西北自己父母的那個單位可是被養(yǎng)父斷然拒絕。她后來開了一家武館,也沒有再繼續(xù)在軍隊里發(fā)展下去,畢竟她自己性子散漫受不了太多的約束。
她和陳墨川消失了這么久,家人那邊一定急死了。不行,還得想辦法穿回去。
很快馬車停在了相府的西側(cè)門,楚悅帶著兩個丫頭在相府那些仆從復(fù)雜的眼神中回到了自己的綠漪軒,相府里那些下人們看楚悅的眼神也變了幾分,莫說是相府即便是京都亦或是整個天下都沒有幾個主子愿意這樣赤誠對待自己身邊奴婢的,這樣的主子真的是值得下人們用自己的命護著跟著。
紅箋和玉翅雖然落在了怡紅樓那樣的地方,但是也沒有受多少委屈,剛被關(guān)了一天磨性子便被自家主子救了出來。
兩個人回到了綠漪軒后自然是更加十二分的勤快,幾乎要把楚悅用的那些小物件兒都擦了兩遍,還幫楚悅用勺子將新鮮的果肉挖了滿滿的一碗,就差喂到了她的嘴巴里,其實紅箋已經(jīng)準(zhǔn)備喂她了。
“我說,我自己來,咳咳咳你們歇會兒好不好?”楚悅看著那兩個丫頭站在她身邊,星星眼簡直不要太醒目了,她不禁有點兒頭大,真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偶像崇拜,簡直太瘋狂了。
“主子這么累,我們哪里能歇著,主子要不要喝水?奴婢幫您倒水!”
“主子,奴婢幫您捶捶腿吧,今兒跑了一天也是累了的!”
楚悅剛要想法子讓這兩個丫頭正常一點兒,不想外面?zhèn)鱽砹死戏蛉松磉呹悑邒叩穆曇簟?
“二小姐,老夫人請您去一趟紫竹院。”
楚悅猛地一愣,陳嬤嬤忙道“柳姨娘已經(jīng)先過去了,這會子等著您呢!”
楚悅眼眸緩緩瞇了起來隨即應(yīng)了一聲,陳嬤嬤的腳步聲遠去,兩個丫頭卻是急了“主子,莫不是大小姐又在老夫人跟前兒說什么話兒,您可得小心一些。”
楚悅緩緩起身將身上的那件男裝換了,換上了一襲天青色裙衫,長發(fā)卻是直接綁在了腦后,雖然看起來有幾分怪異,可也是精干得很。
“去瞧瞧,未必是什么壞事兒,”楚悅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兒雖然混賬,可是老夫人未必能抓得住她的把柄。
況且剛才怡紅樓那么一鬧,怕不是連宮里頭的那些貴人們也知道了吧。堂堂相府將府里頭的丫頭隨便賣到了那種地方,還將府里頭的庶女差點兒逼瘋了去,甚至到了自賣怡紅樓的地步,相府的風(fēng)評實在是不怎么樣。
人啊,有時候還真的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去,不然什么時候反噬都說不準(zhǔn)呢!
楚悅淡淡一笑,卻是大步走出了暖閣,不多時便到了老夫人待著的紫竹院,遠遠便看到正廳里跪著的楚遠江還有一個被綁著的人牙子。
她倒是微微一頓,這是幾個意思?身邊的紅箋和玉翅看到了那個人牙子都頓時咬著后槽牙低聲道“小姐,就是那個人牙子,將我們賣到了怡紅樓?!?
楚悅的眸色漸漸冷了幾分隨后走進了正廳,楚鈺此時卻是立在老夫人的下手邊,看到楚悅進來后微微抬眸掃了她一眼,隨即眼觀鼻鼻觀心,臉色沉穩(wěn)看不清楚喜怒。
楚悅沖老夫人躬身行禮道“悅兒給祖母請安,給……父親請安!”
她沖坐在老夫人身邊的楚修凡也福了福,楚修凡的臉色鐵青,冷冷瞪著楚悅。
剛才來的路上,楚悅也已經(jīng)聽說了,因為她在怡紅樓鬧得動勁兒確實很大,那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