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你你……”楚鈺的心頭狠狠狂跳了起來,眼前的人是個魔鬼,不折不扣的魔鬼,他怎么可以這般……這般輕佻,便是仗著她一直喜歡他嗎?
楚鈺忙逃出了松林閣,整個人卻是靠在了穿廊的粉墻上,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三年前,她不小心撞上了楚遠江身邊的那些神秘的暗衛,還有那些跪下來稱呼楚遠江為殿下的人之后,她的整個人生便已經完脫離了軌道。
她之前被柳氏和楚悅壓制著,這個人卻是一步步幫她謀劃到了今天的境地,那份兒心機和狠辣豈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是這一次宮宴,定然父親會將她許給太子蕭澈,雖然蕭澈無權無勢,但是卻是先皇后的兒子,皇上為了先皇后的那份兒深情,只要父親和太子提出來她做太子妃,這份兒賜婚便是逃不過去的。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楚鈺的耳邊陡然出現了剛才楚遠江的話,是的,現成的一個擋箭牌!反正楚悅已經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情,再多一件也無所謂了。
至于楚悅能不能從宮宴中身而退,那可不是她楚鈺能考慮的事情了。
楚悅這邊回來后不得不在柳氏的面前好說歹說,才將幾乎氣暈過去的柳氏擺平,只是柳氏點著門一個勁兒的讓她滾。
楚悅這個時候哪里能滾,她只得半跪在柳氏的床榻邊,仍由柳氏念叨著從她三歲到現在十六歲的漫長歲月,她拉扯她是多么的不容易。
楚悅一開始還應付著,只是聽著聽著,心頭也一點點的暈染出一抹觸動了,讓她不由的想起了疼她疼到極致的養母,她有些想家了,要是能早早穿回去就好了。
“姨娘,姨娘,二小姐,喜事兒,天大的喜事兒?。。 睆垕尲膊阶吡诉M來,臉上的肌肉幾乎都笑成了一朵花兒,打起了簾子便沖柳氏和半跪在一邊楚悅笑道,“啟稟姨娘,啟稟二小姐,天大的喜事兒!是個大大的驚喜!”
柳氏被張媽這么一驚一乍的倒是嚇壞了去,這些日子以來,哪里有驚喜,簡直就是驚嚇好不好?
“說!到底有什么事兒?”柳氏今日心情不好,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張媽看了一眼跪著的二小姐忙笑道“老夫人那邊剛剛傳出來一個消息,也不知道誰將咱家二小姐之前作的那一首詩傳到了宮里頭,宮里頭的貴人們倒是喜歡極了這首詩,皇上下旨這一次宮宴也讓咱們二小姐去呢!”
楚悅頓時愣在了那里?她也要赴宴?沒道理?。?
她雖然是個穿越而來的外來戶,但是大周朝的規矩她也是知道的,能參加宮宴的人不是各個世家的嫡子,便是嫡長女,或者說誥命在身,尤其是這種給皇子們選妃的宴會上,豈是她一個小妾生的庶女能參加的?
一邊的柳氏卻是完完傻了去,好半天才醒了過來卻是一把掐著楚悅的手臂,眼睛直瞪瞪的看著楚悅。
楚悅那一瞬間居然想起了范進中舉的事情來,柳氏不會是高興瘋了吧?可是這種宮宴她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兒,好端端的便讓她一個庶女進宮做什么?
她是明白自己幾斤幾兩的,尋常一個相府,她便覺得風起云涌,斗得你死我活的。宮里頭?那種是非之地豈能是輕易逃脫得了的?
“娘?”楚悅將緊緊抓著她手臂的柳氏狠狠晃了晃,“娘!我覺得吧,事出反常必為妖!這宮里頭我還是不去湊熱鬧了吧?”
柳氏猛地驚醒,狠狠瞪了楚悅一眼,卻是從床榻上下來,整個人倒是急切萬分。
“張媽,宮宴什么時候的事兒?”柳氏剛才還歇在了床榻上,被楚悅氣個半死,此番在楚悅的眼里倒像是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大將軍,抬手之間便是決策千里。
她整個人倒是被柳氏撂到了一邊,柳氏聲音中多了十二萬分的鄭重看著楚悅道“你當是尋常宴會不成?參加這一次宮宴的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