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拼命咬著牙才將身體里噬心蠱的尖銳疼痛緩解了下來,噬心蠱短期內要不了命,就是定期必須要去找蕭穆這廝要解藥,否則到了月圓之夜的時候便會疼痛難忍。
此番雖然也就是距離月圓之夜差幾天的時光,楚悅卻也是體會到了鉆心入骨的疼痛,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會疼整整一個晚上,想必是個人都受不了吧?
王管家似乎看出了楚悅的不對勁兒,之前她和陳世子兩個人在正廳里嘰嘰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即便是偶爾聽到了一兩句也是聽不分明,現在看著自家二小姐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他忙走了進來躬身問道“二小姐身子不舒服嗎?要不要回稟老爺請醫官來?”
楚悅忙擺了擺手忍著噬心蠱疼痛的余波笑道“無妨,許是這些日子太累了,歇息一晚上便好了,多謝王管家關心!”
王管家忙道“主子言重了,那老奴請主子身邊的玉翅給主子掌燈回院子里吧?”
楚悅點了點頭,隨后玉翅和紅箋兩個丫頭忙疾步跟了過來,之前陳世子說是找自家主子單獨有話兒要問,她們兩個丫頭也是回避了去。
紅箋在前面掌燈照著路,玉翅卻是扶著楚悅沿著小徑朝前走去,玉翅扶著楚悅的手卻是覺察出主子的掌心是汗她猛地心頭一驚忙壓著聲音道“主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請醫官過來瞧瞧?”
楚悅暗自苦笑,她身體里的噬心蠱是蕭穆親自下的,普通的醫官若是能治得了豈不是神仙了?
“無妨,這些日子是累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覺!”
玉翅心頭微微松了口氣。
很快楚悅回到了自己的綠漪軒,紅箋和玉翅幫她沐浴更衣后便退出了暖閣,二小姐這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便是不必讓奴婢們貼身伺候著,說是不自在,尤其是晚上玉翅和紅箋都不用在楚悅身邊擋差守夜的。故而其他院子的丫頭們著實的羨慕楚悅身邊的丫頭。
雖然二小姐如今傳出了一個飛揚跋扈的名聲,但是二小姐對待下人卻是很好的。
此時暖隔里只剩下了楚悅一個人散著頭發坐在了窗戶前,她隨后等頭發微微干透了幾分卻是拿出了那塊兒令牌,上面寫著生死門三個字兒,光從字面意思來看也是很應景兒。
楚悅唇角微微暈染出幾分苦澀來,如今的困局她一定要突破它,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
楚悅猛地手掌微微一緊,將那塊兒令牌緊緊攥在了掌心,隨后抬眸看向了窗戶外面的夜色,卻是起身走到了柜子前將自己的那套夜行衣拿了出來,隨后還將一把鋒利的匕首別在了腰間的刀鞘中,卻是將暖閣里的燈熄滅隨即翻身跳出了窗子。
這些日子她經常干這個事情,故而翻窗爬狗洞所用的時間越來越短,簡直就是行云流水。
楚悅從相府后花園的西面墻角的狗洞鉆了出去,卻是沿著逼仄的小徑直接朝著怡紅樓的方向而去,每到月圓之夜的前幾天時間,蕭穆必然會在怡紅樓的這個秘密據點發放解藥。
說是發放解藥便是借著這個機會整頓他的屬下, 讓他的屬下時時刻刻處于緊張的狀態中,時時刻刻忌憚著他這個殺神。
很快楚悅便到了怡紅樓的后院外面,依然是偏僻荒寂的一條巷子,直接通向了那扇刷著黑漆的不起眼的木門,京城的百姓肯定想不到就是這樣一扇木門里面卻是住著京城最惡心最陰險最卑鄙最見不得光的男人。
楚悅心頭默默將蕭穆的祖宗十八代挨個兒問候了一遍抬起手很有節奏的敲了三下木門,卻不想里面很快便有人回應了,倒像是預料到今天她會來找。
楚悅敲門的手剛落下來,門就從里面打開了去,露出了青峰的那張板正的臉。
“楚二小姐安好!請隨我來!”
楚悅頓時微微一愣,青峰親自給她開門?之前玉翅也來過這里幫她送過幾次消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