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都是一個小童,今晚居然是青峰親自來,果然蕭穆就在里面等著。
楚悅點了點頭“有勞!”
她剛剛噬心蠱發(fā)作了一小會兒,臉色還是有幾分難看,此番對青峰也沒有什么好臉色,青峰倒是不以為意帶著楚悅穿過了那些機關(guān)暗道便到了之前楚悅來過的那一處院子。
楚悅抬眸看向了正屋卻不想窗戶前一抹高大的身影一晃而過,楚悅頓時微微一愣,那個身影不是蕭穆的嗎?不對啊,蕭穆難道一直站在窗前看著她等著她來?
隨后楚悅將這個可笑的想法瞬間拋到了腦后,一定是她想多了,蕭穆那樣傲嬌冷冽的男人豈是專門等一個人還是等她?她八成是瘋了!
可是在楚悅側(cè)旁的青峰卻是心頭掠過一抹驚訝,楚二小姐也許不知道他們家主子這幾天都是有幾分心緒不寧的樣子,昨天終于憋不住了還問楚悅有沒有來取解藥?當(dāng)時他就覺得有些怪怪的,現(xiàn)在看著自家主子居然頭一次都在窗戶口等一個人,他現(xiàn)在心頭已經(jīng)不僅僅是驚訝而是驚悚了?
他現(xiàn)在也理解不了王爺?shù)降资鞘裁匆馑迹热粚Τ〗阌幸馑贾苯忧笕⑦^來便是,可是王爺卻像是個迷茫的孩子一樣,貌似不知道該如何對待楚二小姐了。
自家王爺從來都是個殺伐果斷的人,這是第一次因為一件事情糾結(jié)到了這種程度的,他都看著難受,不過主子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也不敢在這種事情上給主子出主意這不是找死嗎?
楚悅站在了正屋門口處,腳下的步子微微一頓隨后提著裙角走了進去,抬眸便看到了正位上端端正正坐著的高大男子,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看,眸色微沉,臉色越發(fā)的冷峻。
楚悅下意識的心頭打了個突,她這些日子沒招惹他啊?
她忙上前沖蕭穆躬身福了福道“王爺安好!”
楚悅微微躬身只等著蕭穆能回應(yīng)個免禮,卻不想貌似等了許久,這個家伙就是不說話。
什么鬼?楚悅的眉頭狠狠蹙了起來,隨后卻是自己直起身來頓時撞上了蕭穆那張冷肅的臉,他看起來很生氣?媽噠!老子還不伺候了,老子也很生氣!
楚悅之前還端著的架子卻是瞬間垮了下來,吊兒郎當(dāng)?shù)谋Ъ缯驹诹耸捘碌拿媲埃捘驴粗莻€樣子眸色卻是微微緩下來幾分,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站在屋子門口的青峰看著楚悅那個樣子,哪里還有京城大家閨秀的那種賢良淑德,不過倒是有幾分可愛,難怪王爺招架不住楚二小姐這種萌態(tài),也真的是孽緣。
一個二十多歲了,身邊卻是從來沒有過女人,明明喜歡上了人家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淪陷,非要將楚悅當(dāng)成他手中的匕首和利刃用。
另一個明明已經(jīng)被一只最兇猛的野獸盯上了還不自知,明眼人都是看得清,可是這兩個人卻是根本不知曉,實在是有趣的得很。
楚悅現(xiàn)在沒心情對蕭穆察言觀色,抬起手伸向了蕭穆道“王爺,我今兒是來領(lǐng)解藥的!喝完解藥我還要乘著夜色回府里頭去!”
蕭穆的眸色微微一閃淡淡道“坐下來談!”
楚悅臉色一變,談個錘子啊,之前不都是她行禮后然后給她解藥,然后她麻溜點兒滾不要打擾他,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談?wù)劊劽€啊?
她眼角狠狠抽了抽,忍下了心頭的煩躁坐在了蕭穆下手位的客位上。
“喝茶!”蕭穆抬手親自幫楚悅斟滿了一杯茶,茶香四溢,還是之前蕭穆請她喝過的雪山銀針,之前她還從蕭穆這里順走了一包,早就被她喝完了。
“謝謝,”楚悅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作無謂的抵抗了,在蕭穆這里只有順從才有好果子吃。
她端起了茶盞剛要仰起頭牛飲,只覺得身邊的蕭穆定定看著她,她忙文明了一下下,將端起來的茶盞輕輕放下來一點垂首一口口的抿著。
蕭穆唇角微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