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人頭都不保。
楚悅抿了抿唇看著眉頭狠狠蹙了起來的陳墨川道“算了,大不了我們逃走,離開大周朝的地界兒,去其他的地方躲一陣子,到時候再行定奪,總比你被人家剁了腦袋的好。”
云海一愣,隨后心思微微一頓,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畢竟這一次陳世子的行動著實的莽了一些,即便是南山老先生也是搖頭嘆氣。
在皇上面前每一句話,每一個詞兒都要慎重,如今眼見著期限已到,陳墨川要是真的這么回京的話,搞不好腦袋真的要搬家了。
“咳咳,”云海咳嗽一聲看著陳墨川道,“世子爺,要不我馬上去聯絡咱們的人,世子還是先行離開南疆,到時候出了什么岔子也好應對一二。”
陳墨川緩緩抬眸看向了面前的兩個人淡淡笑道“急什么,還不是有半個月的時間嗎?”
楚悅微微一怔,看向了陳墨川那張鎮定從容的臉,隨后抬起手沖陳墨川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兄臺,別人的不佩服,只佩服你!都什么時候了,還能安穩的坐在這里,這份定力我是服氣的。”
縱然楚悅的話語里稍稍帶著幾分揶揄,可是這份兒臨危不亂的氣度,真的很吸引她。
陳墨川剛要說什么卻不想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馬蹄踩踏地面的聲音,幾乎將楚悅懷前茶碗里的茶水都震蕩了出去。
她不禁微微一愣,忙轉身向后看去,在還算筆直整齊的官道上,塵土飛揚中一隊穿著玄色鎧甲的勁裝護衛朝著茶攤兒行來。
擺茶攤的是一老一少祖孫兩個,爺爺年輕的時候在附近的渡口擺渡賺幾個辛苦銀子。
這些年常常鬧兵災,渡口的生意越來越難以維持,這個老爺爺畢竟身體不支不得不在這道口上擺茶攤兒糊口。
老人家也是命苦的,兒子兒媳在戰亂中慘死,只留下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孫女兒。
祖孫兩在這亂世做買賣也是戰戰兢兢的很,之前陳墨川多付了茶資讓這祖孫兩個稍稍回避一下,他們才在這里低聲商議穆王的事情。
此時聽到了馬蹄駛過的震顫聲,祖孫兩個頓時慌了忙疾步從茶攤兒后面放東西的小帳篷里走了出來。
剛走出來,那一對官兵已經沖到了茶攤兒前,為首的一個長滿了絡腮胡子看似統領樣兒的中年漢子因為之前騎得太快都有些收不住了去,馬蹄高高抬了起來瞬間將茶攤兒前的一張空桌子給撞翻了去。
嘩啦一聲,擺茶攤兒的爺爺臉色都變得煞白,忙將幾乎嚇得都挪不動步子的小孫女兒拽到了自己的身后,隨即沖那個滿臉兇煞的統領躬身賠禮道“軍爺,不知道軍爺想喝點兒什么,小老兒給軍爺準備去!”
恰逢亂世這些人絕對是得罪不起的,擺茶攤兒的老爺爺整個聲音都微微帶著幾分恐懼之下的輕顫。
此時那人身后跟著的官兵紛紛跟了過來也下了馬,絡腮胡子卻是一腳將面前礙事的凳子踹飛了去,隨后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另一張桌子邊的椅子上。
“老東西少他娘磨嘴皮子,上好的燒刀子來一壇!再來幾斤牛肉下酒!”
絡腮胡子身后的官兵也跟著坐到了這一張桌子邊,坐不下的卻是去了另外空下來的桌子。
楚悅他們坐得比較遠,即便是如此三個人還是同時看到了那些官兵身上的飾,上面清清楚楚寫著一個段字兒。
楚悅的眉心狠狠一跳,這幾天每次都小心翼翼躲著段家的人,卻不想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還是碰上了。
云海的臉色微微一變忙要起身卻被陳墨川按住了手臂,隨后沖他使了一個眼色。
此時若是急急忙忙離開反而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一般尋常百姓看到這種人都是膽戰心驚的等一會兒再避開,哪里有直接走人的。
楚悅暗自默默盤算了一下對方的人數和戰力,打架陳墨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