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也換上了當?shù)匕傩疹H有民族特色的衣服立在了門口看著因為暈船臉色都有幾分發(fā)白的楚悅,隨后看向了幫楚悅整理衣衫的陳世子,他唇角抽了抽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那些打趣的話兒來。
最近陳世子的心情不是很好,玩笑話還是少說為妙。
楚悅跟著陳墨川終于踏在了陸地上,即便是如此腳下踩著的堅實地面給她的感覺還像是踩在了松軟的棉花上,每走一步腳都使不上勁兒來。
楚悅同陳墨川上了岸后便裝扮成了當?shù)氐男猩蹋溬u一些茶葉和鹽巴到一些偏遠的部落。
她和陳墨川不得不扮成夫妻,云海帶著氈帽扮作了他們兩個人的隨從,一行三個人,經(jīng)營的買賣也不是規(guī)模很大,自然是難以引起別人的注意。
就這樣接連十幾天,楚悅等人便已經(jīng)摸了十幾個寨子了,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關于穆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一向撐得很穩(wěn)的楚悅都有幾分急躁了,穆王也就是在這十幾個寨子附近失蹤的,難不成他真的被人害死了。
可是沒道理啊,穆王那種陰險狠辣的人哪里是隨隨便便被人害死的主兒?
他一天不禍害別的人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可是陳墨川之前在承平帝面前已經(jīng)立下了生死狀,便是一個月內找到穆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個月都過去了,蕭穆宛若在這一帶陡然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南疆戰(zhàn)亂頻繁,各個寨子之間的聯(lián)系也是越來越少,一些有生意頭腦的人便在各個寨子里走街串巷倒賣一些生活用品賺幾個銀錢。
故而楚悅和陳墨川賣東西這些寨子里的人絕對不懷疑的,而且云海慣常用毒,是用毒的高手。
他身邊就養(yǎng)了一只藍燁蝶,這種蝴蝶一旦沾染了一些人用過的東西或者是衣服,便會循著這個氣味找到那個人。
這一次離開京城的時候,楚悅還專門跑了一趟怡紅樓,將蕭穆的私人衣物拿了出來,將云海的藍燁蝶和蕭穆的衣服關在一起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按理說藍燁蝶這種生物特別有靈氣,斷然是不會錯的。
他們每到一個新的寨子將鹽巴和茶葉賣給寨子里的人的時候,都會將藍燁蝶放出去,可是已經(jīng)找了一圈卻是沒有絲毫的收獲。
如今三個人不得不坐在了路邊的茶攤兒上喝茶歇著躲避南疆毒辣辣的太陽。
云海仰起頭灌下了一碗粗茶摸了一把唇角的茶漬低聲抱怨道“這穆王不會是真的死了吧?這都找了十幾天了,莫說是一個大活人,即便是一個死人也挖地三尺找出來了吧?”
陳墨川的眉頭也是狠狠蹙了起來,他也沒想到這一次自己使出來藍燁蝶這個殺手锏居然也沒有絲毫的收獲,難不成蕭穆真的被殺了?
“不會!”楚悅緊緊攥著手中的粗瓷碗,抬眸看著云海還有身邊的陳墨川低聲道“既然段家能派出那些巫蠱之師對付穆王,若是穆王真的死了,他的死訊對于段家人實在是太重要了。段家人哪里不愿意將這個消息公布出來?抑或是將穆王的尸體懸掛出來也比藏著得好啊!”
陳墨川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所謂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段家的人現(xiàn)在也在找穆王,說明穆王還活著只是因為什么原因被困在了我們不知道的地方而已!”
云海急躁的低聲道“可是到底能藏哪兒呢?他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兩遍了,咱們帶著的茶葉和鹽巴都賣完了去,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是好?”
楚悅也是有幾分茫然,這根本就沒道理啊,該找的地方都找到了,連云海的藍燁蝶都用上了,總不能讓這一只倒霉催的的蝴蝶飛遍整個南疆去找啊,這也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悅和云海齊刷刷看向了陳墨川,半個月的時間可是過去了,距離一個月的時間很短暫。
若是這一次陳墨川無功而返不光失去的是他永寧侯世子的身份,很可能連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