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手中的杯盞落地而碎的聲音像是一塊兒小石頭落進了湖水中激起了千層浪,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了臉色煞白的楚悅。
正攀附在蕭穆身上的成安郡主也是被楚悅的這個意外狠狠嚇了一跳,之前將楚悅帶進來服侍的于嬤嬤早已經(jīng)連魂兒也嚇跑了去。
這個丫頭之前還看著挺伶俐的一個人,沒想到居然也是個不靠譜的,關(guān)鍵時刻出了這么大的一個錯兒。
于嬤嬤早已經(jīng)嚇得沒了主見,像是放在岸邊曬著的快要渴死了的魚兒,嘴巴張了張到底還是說不出話來。
“來人!”成安郡主之前便同蕭穆示好卻被蕭穆狠狠言語上羞辱了一頓。
她也是生氣的很,之前在戰(zhàn)場上便聽聞這個穆王爺是個不折不扣的殺神,她到底是心頭好奇了幾分,能讓自己的父王愁眉苦臉的男人到底有多厲害。
她甚至還命人搜集了蕭穆的畫像,光是見著畫像便是讓她心動不已。
成安郡主覺得南疆的那些男子實在是太過陰柔,她選擇的夫君一定要是這世上最好的才是。
后來父王請了南疆最年輕的蠱王來對付蕭穆,蕭穆也是輕敵大意沒想到在小陰溝里翻船,倒是被成安郡主機緣巧合下救了下來。
成安郡主之前看著蕭穆的畫像便是對此人有了幾分好感,此番見了真人更是一顆居無定所的芳心一下子找到了最終的那個歸處。
只是神女有意,襄王無情,成安郡主冒著這么大的風險,瞞著父王,將這么大的一個麻煩藏在了自己的身邊,卻不想這個冰山男人居然一點兒也不領(lǐng)情還將她狠狠斥責了一頓,說她是沒皮沒臉的無恥之徒。
成安郡主一怒之下倒是差點兒殺了他,可是到底還是舍不得,只是這樣天天看著蕭穆的冷臉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越是如此越是覺得心頭的火再也壓制不住。
此番楚悅卻是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兒,成安郡主頓時心頭殺意驟然而起,沉下了聲音道“來人,拖出去喂魚!”
楚悅可是明白成安郡主的這句話兒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拖出去喂魚,喂的不是小金魚而是成安郡主在后院池子里養(yǎng)的幾條鱷魚罷了。
饒是足智多謀的楚悅面對這般兇險的處境居然一句話兒也說不出來,簡直就是傻了去。
剛才的畫面讓她的內(nèi)心著實的震撼不已,給她一萬個想象力,她也想不出來那樣傲嬌的蕭穆居然有一天會被人當作寵物一樣養(yǎng)在深宅里,而且還是自己的敵人。
這一遭對蕭穆的打擊著實的大,不禁在之前的那一場戰(zhàn)役中輸?shù)钠鄳K,還被一個女人囚禁在這里,實在是太令她感到意外。
守在屋子外面的護衛(wèi)得令后卻是疾步走了進來,徑直朝著楚悅走了過去。
那些青年護衛(wèi)對于自家主子這種香艷的場合早已經(jīng)麻木了,倒是連一絲絲的視線都不敢看向池子里的兩個人。
他們徑直將楚悅一把抓著,楚悅只覺得胳膊都要被這些人給拽斷了去,她狠狠咬著牙,腿已經(jīng)按捺不住想要朝著身邊兩個緊緊抓著她的護衛(wèi)踹過去。
可是現(xiàn)在若是動武的話少不得自己都不一定能活著打出這一座魔窟,只是不動武的話便是被硬生生喂了鱷魚,她不喜歡這樣的結(jié)局。
“呵,一個蠢貨!”突然蕭穆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蠢貨也值得郡主對付她?”
“你說什么?”成安郡主忙側(cè)過臉看向了蕭穆,一張嬌媚的臉頓時鮮活了起來,實在是歡喜得很。
蕭穆自從被她弄到了這一處別院后,除了羞辱她的那幾句話后再也沒有和她說過話。
她憤怒至極想盡辦法想要將他的嘴巴撬開卻是沒有絲毫的效果。
她好言好語相勸,也惱羞成怒用鞭子抽過他,每天變著法兒的逗他開心引他說話,可是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如今一個笨手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