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靜初慢慢地起身,拭了拭額上的灰,“看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了,秦公子。”
蕭患生也沒走,聽她說了才笑笑,“舉手之勞。”
“是啊,你這舉手之勞可是救了我一條命呢。”羅靜初整理好了儀容,看向蕭患生。
“我相信哪怕我不幫忙,羅小姐也是有辦法脫身的不是嗎?”
“怎么說?”
“一開始來找你的下人,你不是一開始就沒相信他嗎?”
羅靜初笑了,“今日我欠了你的人情,我記著,以后會還你的。”
說完便走了,因為蕭患生說的對,沒有蕭患生她依舊能脫身,只是會沒那么順利了。
蕭患生低頭一笑。
一開始那人,承認是景閣樓的下人,魏旻帝絕對不會放連在場的貴人都不認識的下人來服侍長公主,而且既是羅夫人派人來找羅靜初的,為何不用自己身邊的丫頭,反而請一個不認識的下人。
所以他讓羅靜初跟著走之后立馬跟了上去,果然發現這下人不安好心,走的盡是些偏僻的小路,根本通不到景閣樓,于是他在那人拿出匕首后把人解決了。
按理說他本不該多管閑事,可突然想到羅靜初比他更接近身世之謎的真相,他還是跟上去了。
看羅靜初的反應,至少他不是白幫忙。
羅玉竺回了羅家,果然沒幾天便病倒了,羅大人和羅夫人見她如今病成這樣,雖然不能違背圣上的旨意不處罰羅玉竺,卻還是起了惻隱之心,匆匆打了五十大板便了了事,可羅玉竺身子本就不利索,病倒之后又挨了這五十板子,嬌滴滴的娘子怎么受得了,請的大夫也只能拿人參等物勉強吊著一條命。
羅靜初去看了她,不知道里面說了些什么,只知道后來羅玉竺身子的確有好了些。
這天蕭患生正在房里看書,羅素琯派人來請他,說是有事情要商量。
蕭患生便推辭說自己身子不爽,恐過了病氣,就不打擾了。
羅素琯便也沒了動靜。
他其實也有些看不懂羅素琯,明明自他來之前,羅素琯還沒如今這般急切,他一來,她就好像鬼迷心竅般迫切想除掉她的對手。
蕭患生熬了幾天,眼看就要到離開羅府的日子了,自己和羅靜初都沒多少動靜,他決定冒險進一次羅老爺的書房。
蕭悴江先前就告訴過他羅老爺的書房很可疑,可那時正因為之前庫房丟東西之事鬧得府里不安寧,晚上值夜的人多了不少,很難溜進書房,他無奈才往后拖的,可如今已經拖無可拖,只好冒險一試了。
不過在子夜之前,他還見了個許久未見的人。
秦振。
秦振這廝一進來便灌了三大杯子茶,還叫嚷著要喝。
蕭患生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問,“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搞的和好多天沒喝水一樣。”
“我來得匆忙,沒太長時間耽擱,就是有件事得告訴你。”
“何事?”
“顏鈺祁和柳譽卿失蹤了!”
“失蹤?”蕭患生壓下嗓子問,“怎么會失蹤?發生了何事?“
“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告訴你的,邊境那邊契丹和女真起了沖突?”
“自然是記得?怎么,難道和這個有關?”
“嗯!”秦振重重點了點頭,“顏將軍不愿讓顏鈺祁帶兵巡視,就派了她和柳譽卿去刺探消息,結果在荒漠里遇上了沙塵暴,我去找的時候只找到了一處沒人了的營地里她留下的一張紙,還有打斗的痕跡。”
“那你為何突然回來找我?”
“還不都是顏鈺祁那磨人的姑奶奶,你知道她留的紙上寫的什么嗎?”
“這我怎么難道是讓你來找我?”蕭患生無語的問。
“可不嘛,我不能把這事告訴顏將軍,他此時不能分心,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