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鐘希望搖頭。
雖然她想低調一些,但她實在是有些心急,如果按趙衛國說的,鄭曙光已經昏迷兩個多月了,那離喪命的三個月也不遠了。而趙衛國并不知道,再加之他實在是太過疲倦了,從剛才開始,短短的半個鐘頭里,他已經打了無數個呵欠了,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并不敢開得太快。
“趙同志,你示范一下怎么開車,我來開吧,你太累了!”鐘希望說著便打開車門下來,直接來到前面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趙衛國以為自己幻聽了,不敢置信地轉臉瞪著鐘希望:“抱歉,你剛剛說什么?”
鐘希望又重復了一遍,為了讓其信服,還難得地夸了自己一回:“你放心,我腦子還挺好使的,看一遍絕對會操作,你標的路線圖我也看得懂。你看這里和這里……”
鐘希望伸手指著地圖上的幾條線路給趙衛國看,她一低頭,長發便滑落肩頭,她這才想起自己居然沒有綁頭發,好在挎包里有備用的扎頭的紅頭繩,找出來,利落地將一頭長發綁成低馬尾垂在身后。
趙衛國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如果眼前的這個叫鐘希望的姑娘不是腦子有問題,那么就是個厲害非凡的人了。他本來是覺得鐘希望的提議非常離譜荒唐,但在她那干凈通透但又莫名幽深的眼神的注視下,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待他示范了一遍后,發現鐘希望果然能夠熟練掌握駕駛技巧之時,趙衛國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固有的認知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真的是有絕頂天才這一種人的!
“姑娘,你真的是第一次接觸汽車嗎?”趙衛國不甘心地問,心里暗搓搓地想,興許這姑娘以前接觸過汽車,而且還學過,但心里的另一個理智的聲音卻在冷嗤,一個鄉下的姑娘別說接觸汽車了,就是見過都難得吧!
鐘希望一邊穩而快地開著車,一邊回道:“是接觸過?!彼]有在撒謊,且不說在空間里駕駛的那些大型的農耕機器了,就是在外界,她這輩子也是坐過李毅峰的小轎車的。
而趙衛國聽后,心里立馬就釋然平衡了,原來人家姑娘以前就接觸過汽車,難怪會一下子就能上手呢!
如此,兩人輪換著開車和休息,竟比趙衛國獨自去時早了大半天到達軍區醫院。
趙衛國將鐘希望領進重癥監護室處。
門外的走廊里坐著一位中年婦人和一對老夫婦,中年婦人和老婦時不時地便拿著手絹擦淚,而那個老者則是一臉凄苦悲傷,眼睛也是紅的,顯然在無人的地方也哭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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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爺爺,鄭奶奶,蘇阿姨,這就是給鄭曙光寫信的鐘希望?!壁w衛國走過去,先是敬了個禮,而后向三人介紹了鐘希望。
老夫婦倆一聽說鐘希望,猛地就抬頭看過來,臉上也適時地擺上了感激的笑容。
他們本以為鐘希望是和他們差不多大年紀的老人,大老遠地奔波過來就是為了讓他們的孫子了了心愿,可見人家對他們孫子有多關愛了。
然而,他們看見鐘希望的一剎那,臉上的笑容登時便僵住了,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是個長輩嗎?還是說他們老眼昏花了,硬把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老人給看成了十七八的小姑娘?
“你……你是鐘希望?”中年婦人,也就是鄭曙光的親生母親蘇雯不自覺地拔高了嗓音,“怎么可能?不可能!小趙,你一定是搞錯了……”
“他沒搞錯,我就是鐘希望?!辩娤M源蜈w衛國乍見到她時的反應就已經預料到會這樣。
“呵,呵呵,怎么可能?別開玩笑了……”蘇雯還是有點不敢置信。
而老夫婦倆倒是回過神了,沖鐘希望客氣地笑了笑,說了幾句場面客套話。
“趙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