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忍不住笑起來,偷偷跟鄭曙光說:“你沒回來之前,他雖然也喜歡我抱,但好像不這么黏著我。”
鄭曙光一聽,心道,果然是這樣,這么小點的孩子就知道給他臉色看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大冬天的,農家也沒什么活兒了,鐘希望和鄭曙光收拾完廚房后也就閑著了,鐘希望便提議去東大河邊走走,想讓鄭曙光看看他們之前挖河的成果。
兩人依舊沒有從村里走,而是繞到西邊的小路再朝東邊走。
晌午后日頭便隱進了云層,天陰沉了下來,陰冷陰冷的。
一路上兩人手牽著手,漫步向東。
鄭曙光緊握著掌心的小手,看著遠處青灰色的小山,就想起當初他和她也是這么在小路上漫步的,只不過那時他們的關系還沒有明朗化,希望還沒有完全對他敞開心胸,那時的他也想去牽她的手,但卻沒那個勇氣,而現在,她的手就在自己的掌心,柔軟溫暖,握著便像擁有了全世界。
“想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鐘希望瞧著鄭曙光勾起的嘴角,忍不住就打趣,“不會是想哪個花姑娘吧?”
繼續閱讀
鄭曙光嘴角一抽,緊接著就一本正經道:“是呀,是在想花姑娘。”
鐘希望噗嗤一聲笑了:“你說的那個花姑娘不會是我吧?”
鄭曙光也笑了,前后左右看看沒人,猛地一把抱住她,低頭就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說道:“知我者,希望也!”
這下把鐘希望逗得更是笑不停,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后笑得鄭曙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心里卻像水波在蕩漾,晃悠悠,暈飄飄的。
兩人的步速已經足夠慢了,但到達東大河時也只用了二十來分鐘,兩人沿著河岸邊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鄭曙光走到一處地方停下來,抬手指著下方道:“當初我就是從那里跳下去的,那里的樹現在已經沒有了。”
鐘希望也不由地瞇起眼看著下方,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你真不恨于小川了?那小子當初可夠陰狠的,我當時就覺得他不是好鳥了!”
“不恨,這也是機緣吧,不然,我咋能和你有交集呢?”鄭曙光不由地和鐘希望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
“不過,要是我早知道你將來會是我的人,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鐘來春那小子奪去你的初吻的!”鐘希望咂咂嘴遺憾道。
鄭曙光的臉色立馬就黑了,嘴角抽了又抽:“咱能別提這事兒嗎?”小時候雖然覺得有些羞于啟齒,但也沒多想,畢竟小命重要,但后來長大了,每回一想起來他就覺得心里膈應得慌。
鐘希望又忍不住笑了,踮起腳在他嘴角親了一口:“我錯了,以后都不提了!”
鄭曙光無比幽怨地看著她,一本正經地提要求:“不夠。”
鐘希望笑著捏他的臉:“回家再說!”
“那咱們回家吧!”鄭曙光拉著鐘希望的手就走。
鐘希望:……
不過,就在兩人剛走沒多遠,忽然就瞥見百米遠處一個女子一邊哭喊著,一邊跌跌撞撞地朝東大河岸邊跑,后頭追著一個男人,憤怒地咒罵著女子,讓她站住,不然他就打死她什么的,而那女子絲毫不做停留,直接就站在河岸陡坡處朝河里跳了下去。
此時,河水里已經結了一層薄冰,只聽噗咚一聲,女子砸破薄冰掉進水里,看她那樣子是一心尋死,見自己掉落的地方河水不深,拼命朝河中心掙扎過去,冰被破開,沒幾步就沒了頂。而那個追著的男人居然就站在河岸邊傻眼地看著。
鐘希望和鄭曙光在那女子被追趕時就本能地朝她跑了過去,不過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那一男一女,鐘希望恰好都認識,正是之前被她幫過一次的于蘭和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