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也是聽他嘮叨聽膩煩了,也搬著一條小板凳來到廚房了。鐘二丫一見鐘三嬸進來,便將另一個烤紅薯遞給她,自己又摸了一把花生在灰堆里炕著。
鐘三叔現在正干了,鐘三嬸和鐘二丫也都在努力著,再加上鐘爹的幫襯,他們家今年還是有足夠捱到下季莊稼成熟的存糧的。除了地里的農活,鐘三叔還買了些木材給鐘二丫做嫁妝,有空就做一些,如今已經做好了兩口盛衣服的箱子,一個梳妝柜,一張書條,一張八仙桌,六把靠背椅,他后來又聽說大衣柜比衣箱好,特地去鎮上看別的木匠做的大衣柜樣式,回來就也開始做了,現在還只做了一半,人給摔傷了,這也是他覺得不甘心的事,同鐘爹嘮叨時,已經說過很多遍了。
鐘希望和鐘爹在鐘三叔家坐到晌午才回家,父女倆一前一后走著。鐘三叔家住在鐘希望家的前排,兩人一路走來,不時碰到村里人。鐘希望和鐘爹都同那些人打了招呼。
以前鐘希望家困難時,這些人對他們是很不屑的,雖然不至于跟他們打招呼不搭理,但說話的神情態度都好像高人一等的樣子。后來,鐘希望家起來了,他們一部分是嫉妒眼紅,一部分是討好巴結。而現在,鐘爹有四個孩子,大閨女有本事,是家里頂梁柱,二兒子小小年紀就考上了平京最好的大學,眼瞅著三閨女也是個厲害的,他們已然覺得鐘希望家是他們仰望的存在了,當然,背地里他們還是眼紅嫉妒然后巴不得鐘希望家出點什么事的。所幸,鐘希望家只是低調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并不在意村里人的看法。
不過,鐘希望今天明顯發現那些同他們說話的村人眼里有著鄙夷不屑和幸災樂禍,有幾個甚至就在他們身后直接就嗤笑出聲了。鐘爹是個粗漢子自然沒注意,而鐘希望雖然注意到了也沒在意。
然而,等到晌飯后,大牛媳婦就過來串門子了,一開口就爆了村里這兩天的流言,而且這個流言還是有關鐘希望的。
大牛媳婦目的是來告知鐘娘一聲的,但一想到村里傳的那些難聽的話,就連她這個向來將各種侮辱姐妹娘奶甚至是老祖身體的粗鄙言詞掛在嘴邊的潑辣村婦都有些說不出口了,就只說了一些在她看來已經被她委婉化的說詞,但即便如此,仍將鐘娘氣得不輕。二奶奶也在,更是氣得不停拍腿跺腳狠咬后槽牙。
流言大概內容就是說鐘希望不守婦道,居然跟個野男人在東大河的窩棚里做那齷齪事,還說鐘希望要多騷就有多騷,要多賤就有多賤,也不怕人發現,叫的聲音幾里地都能聽到,還讓那個野男人使勁干什么的,簡直就是淫那啥蕩那啥,不僅丟了鐘爹鐘娘的臉,連村里人的臉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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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希望和鐘爹也聽到了。鐘希望倒覺得沒什么,從大牛媳婦轉述的流言里,她已經猜到這個流言是怎么傳出來的了,肯定是那兩個小子回家說了,結果被他們家大人腦補之后就有了這流言,而且越傳越離譜,還特么說她的叫聲能傳幾里地,她有這么神嗎?不過一想到她“明媒正娶”的丈夫被人傳成是野男人時,她就覺得很有笑點。
她倒是很想笑了,但是鐘爹鐘娘和二奶奶卻咽不下這口氣,在從大牛媳婦那里打聽到最先從誰那里聽說這個事兒后,他們直接就將小希罕交給鐘希望,要去找那家人理論了。大牛媳婦也是信誓旦旦地表示她也要跟過去做鐘娘堅實的后盾。
鐘希望一想這事畢竟是說她的,她若不到場豈不是讓那些人說她沒臉出來見人嗎?于是就找了件厚實的毛皮風將小希罕蒙上,然后抱著他跟著鐘爹鐘娘和二奶奶一起去了。
當他們浩浩蕩蕩地趕過去時,發現鐘來春和幾個武館的小子正堵在那家人的院門口叫嚷著讓他們出來把話說明白呢!
鐘來春一見到鐘希望,就趕緊走過去,皺著眉頭鄭重道:“俺姐,你放心,這鐘麻子一家若是不給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