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你還會為了你自己心中所以為的愛而不顧一切嗎?”
鐘希望此時故意模仿后世的那些比較有深度的訪談節目類的主持人范兒,問出發人深省的問題。
熊芳蕊雖然心里是十二萬分地不愿意再重蹈覆轍,但她也知道這只是如果,根本就沒有可能,既然如此,她還想那些干嗎?她冷笑著說道:“怎么,難不成你認為我剛才說的都是違心的?難不成你一直都以為我對鄭曙光的愛是膚淺和愚蠢的?”
鐘希望不由地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奶個孫砸,看來她還真的沒有用語言引導人走上正途的天賦,既然如此,那也就甭費事了!
“沒錯!”鐘希望直接道,“你明知鄭曙光已經結婚,你還妄想從中插足做個小三,純屬犯賤!”
“你……”
熊芳蕊還從來沒被人當面這么罵過,所以她漸漸忘了自己的立場,將自己的欲望蒙上一層“純粹真愛”的虛偽面紗,洋洋得意,招搖過市。
“你想說什么?說愛情是沒有理由、不分先后、毫無道理可言嗎?我去你奶奶個腿兒的,你就是個欠揍的貨!你爸養出你這么個三觀不正的閨女來,想來也非常后悔當初把自己的那顆發育畸形的種子甩進你媽的子宮里了,如果可以重來,我相信你爸寧可選擇絕育,也不想生出你這么個犯賤的玩意兒!”鐘希望自重生以來還是頭回指著一個人破口大罵。
“你,你怎么可以張口罵人呢?”熊芳蕊震驚地瞪大眼,又氣又怕。
“我怎么就不能罵人了?你個覬覦別人丈夫的貨都理直氣壯地登門入室了,我這個做妻子的難道還要對你禮遇有加嗎?”鐘希望也有些窩火了,“是,我剛開始是表現得挺平靜,把你讓進門還給吃給喝的,怎么,你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我就問你憑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我就實話告訴你,剛才那頓飯……”
“你,你下毒了?”熊芳蕊的聲音都在顫抖了,不得不說自打受傷后,這女的智商直線下降,她自己心思不純,所以就把別人也都想得齷齪。
當然,這也是鐘希望故意讓她這么誤解的,不過鐘希望以為她充其量會聯想到飯里面被吐了口水,或是加了臟東西,卻萬萬沒想到她直接以為飯里被下了毒藥,嘖,這真是……
鐘希望突然就笑了,奶個孫砸,跟這么個智商不在線的人斗智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然而熊芳蕊卻覺得鐘希望此時笑得特別陰沉可怕,也是巧了,剛好外面一個霹靂大閃電“咔嚓”一下劃破陰云,亮光在鐘希望的臉上一晃,竟顯出幾分青面鬼臉的感覺。
熊芳蕊“啊”地一聲慘叫,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而天空也在此時降下瓢潑大雨。
熊芳蕊前腳離開,鄭曙光后腳就走出了臥室,一邊收拾茶幾上的碗筷,一邊就看著鐘希望笑:“媳婦威武!”
鐘希望故意齜著一口白牙笑道:“知道就好!以后你要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哼哼……”
鄭曙光的笑容更大了,索性放下手里的碗筷,和她擠坐在一起,伸手就將她摟進懷里親了一口:“我整個人都是媳婦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鐘希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得你多包容似的!”
鄭曙光急忙順著道:“是師父教導有方!”
兩人膩膩歪歪地說了會兒話,然后一起去廚房刷洗碗筷,鄭曙光洗,鐘希望在旁指揮。
屋外電閃雷鳴,大雨滂沱,屋內則是溫言軟語,笑聲不斷。
鐘希望和鄭曙光兩人早已經將熊芳蕊這個人忘到腦后了,兩人收拾妥當后約摸晚上八點鐘。鄭曙光將燈一關就準備辦事,卻被鐘希望給阻止了。
“媳婦?”鄭曙光的眼睛在黑暗里賊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