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會所成立后的第一次聚會只有包括鐘希望在內的五個人過來,其她四人則是劉金鳳、梓芳以及梓芳的左鄰右舍。
梓芳和她的左右有舍覺得很尷尬,也很為鐘希望抱不平。劉金鳳雖然心里也為鐘希望感到不值,但她也知道鐘希望的脾性,所以并沒有多說什么。
再說鐘希望,她倒是真的無所謂,這個會所本來就是為大院里的軍嫂開辦的,她們不來,損失的總歸不是她鐘希望,至于人緣名聲什么的,她只要無愧于本心就好,外人對她的所思所想所評與她何干?
然而,鐘希望自己對外頭的閑話是不在意了,但是她家的龍鳳胎卻在意得不得了,三歲多的他們聯合起來將一個說他們媽媽壞話的七八歲小男孩的額頭給打破流血了。
那小男孩的媽媽自然是氣勢洶洶地帶著她的兒子找上門了,那孩子的腦門兒確實破了塊皮,流血還挺多,半張小臉都沾染了幾條血溝,看著挺嚴重的。鐘希望本想親自給那孩子包扎傷口,孩子媽不愿意,最后鐘希望便跟著他們到部隊的醫務室去包扎。這下,不僅整個軍屬大院的軍嫂們知道了鐘耀和鄭典兩個孩子打人的事,就連部隊里的高層領導都聽說了。
鐘希望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個情況,但事情結果在那兒了,人孩子的額頭確實破皮流血了,所以她只能帶上醫藥費和三十個雞蛋去那孩子家賠禮道歉,把兩個小的也帶過去認錯了。
兩個小的雖然嘴上道歉了,但明顯心里不服,那小眼神跟小狼崽子似的,野勁兒滿滿地瞪著那個頭破的小男孩。小男孩雖然比倆小的高出兩個頭,但此時面對他們的眼神時還是本能地有點膽顫了,直朝他媽身后躲。
晚上鄭曙光回到家后,就見晚飯已經擺上桌了,菜色很豐盛,但倆小的卻被罰在墻角站著面壁思過。
鄭曙光也聽說了自家閨女和兒子將比他倆大了好幾歲的孩子的頭打破的事情,雖然他也覺得自家孩子不會無緣無故動手,但結果就是他們把人給打了,還鬧到了部隊的醫務室。鄭曙光自然不會在鐘希望教育孩子時插手,所以他一句話也沒說,只和鐘希望坐在飯桌前安靜地吃飯。
鐘耀和鄭典看著一桌子好菜,饞得嘴里直冒口水,但他們媽媽說了,不站滿兩個小時不許吃飯,所以他們也只能忍著,只在心里祈禱著他們爸爸不要把好菜都給吃光了。結果他們爸爸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們的祈禱,只才半個鐘頭,一桌子菜大半都被掃蕩光了,差點把他們給急哭了。
事后,鐘希望只給他們一人煮了一碗面,臥了兩個荷包蛋,雖然也不錯,但比起之前的飯菜還是差了不少。鄭典老實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是那小男孩從他媽那里聽來的有關鐘希望的閑話,他不但說了,而且還自己添油加醋當笑話嘲笑她和鐘耀,所以他們才聯合起來將他推倒了,誰曾想,他運氣不好,腦門兒直接磕在了一塊小石子上,所以頭破血流。
“他講就讓他講嘛,又不會少塊肉,可你們一推,好了,他少了塊皮,流血了,咱家不僅要賠償醫療費,營養費,還得上門去賠禮道歉。再說了,他都八歲了,你們倆小屁孩才多大,三歲多點,他那是沒反應過來的,要是反應過來一準直接將你倆摁在地上揍了。所以,你們以后行動前一定要想清楚,量力而行,還得注意不要造成嚴重后果,不然還得讓我和你們爸爸幫你們擦屁股!”
鄭典不服氣地小聲嘀咕:“他不敢揍我們,我們會武功!”
“得了吧,就你們那樣還叫會武功?總之,下次不許再犯這樣的事兒!聽到沒有?”
“聽、到、了。”鐘耀和鄭典蔫蔫地回道。
四年后,七二年,三月。
鐘希望家院門外,三個軍嫂帶著孩子站在那里氣勢洶洶地叫門。
得,肯定又是鐘耀和鄭典那兩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