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楚府就那么完了啊?!?
“誰能想到呢,楚家那個紈绔少爺,竟然連這種事都敢參活其中,真真是不知死活?!?
“只可惜了楚府偌大家業,唉?!?
近幾日,北隅皇城之內,又冒出了一樁大事,北隅首富之家楚家,因涉嫌謀反,包庇叛逆,被抄家滅族,楚府之主楚王孫畏罪自殺,楚府楚華容在逃,成為皇城在榜通緝犯。
而在茶樓的一角,月無波面色無悲無喜,失明多年,早已鍛煉了其非凡而聽覺。
楚王孫,會這般輕易的死嗎?
一想到那人的狠辣和深沉,月無波絕不相信楚王孫會這般輕易的身死。
詐死嗎?楚王孫,縱然天涯海角,月無波也一定會將汝找出,一雪深仇!
飲盡杯中茶,月無波欲轉身離開,卻在此刻腳步忽慢,月無波感應到面前一人,聽其呼吸韻律是一男子,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脂粉的氣息,令月無波深感厭惡。
“小弟,你看這個盲婦,倒還有幾分姿色?!?
雖然男子說的很小聲,但還是盡入月無波耳中。
就在月無波和男子錯身之刻,男子將手伸向月無波的瞬間——
“花落三春鶯帶恨,菊開九月雁含愁,山林多少幽閑趣,何必榮封萬戶侯;衣食無虧便好休,人生世上一蜉蝣,石崇未享千年富,韓信空成十面謀?!?
琴弦一撥,悠悠聲起,一道俊朗身影斜躺著闖入二人之間,一把將男子推開“哎呀呀,抱歉抱歉,小鳳仙魯莽,冒犯了貴人,該死該死?!?
“嗯?”
男子伸手一瞬,便是月無波拔劍之時,屆時男子必然非死即慘,而自稱小鳳仙的流浪藝人的冒失舉動,看似冒犯,實則卻是保下了男子一條性命。
而在神秘的流浪藝人進入北隅之刻,北隅深層龍脈,隨即開始鬧動不已。小活佛梵剎伽藍口誦無上佛經妙法,化宏印源源不斷注入龍氣之內,然而龍氣感受真龍血脈靠近,愈發動蕩不安。梵剎伽藍雖是竭盡力,但仍是力有未逮,汗珠源源不斷滴落。
同時,地理司留下的暗手引爆,侵染龍氣,龍氣愈發狂躁,梵剎伽藍佛法之功消耗倍增,危急之刻,天際星象圖張,變無窮造化,點點星光落,配合梵剎伽藍安撫暴躁龍氣,原本狂躁不已的北隅龍氣,漸漸重歸平靜。
“悉曇無量,多謝國師相助?!笨粗蕴祀H緩緩降落的紫袍身影,梵剎伽藍道謝道。
“職責所在,活佛無需客氣?!钡乩硭颈持p手,淡漠道“龍氣之暴亂,愈發嚴重,原想以佛法鎮壓龍氣之暴躁,如今看來是吾想的簡單了。”
“悉曇無量,是伽藍佛法修為不足。”
“活佛是否盡力,地理司看在眼中,看來,當今之際,唯有借佛牒圣器,方可平復龍脈躁動?!?
“佛牒?”梵剎伽藍微微皺眉,“但佛牒,現在佛劍分說之手……”
“那又如何?!”地理司冷然拂袖,化光離去,只留冷然言語“昔日佛牒降落中西佛界,不過法藏論道,其理念得天佛尊承認,佛牒方歸佛劍分說使用,但這并不意味著佛牒已成佛劍分說私有之物?!?
龍氣對于北隅之重要性,不言而喻。無論是梵剎伽藍還是地理司皆知,若佛牒對龍氣真有益處,北辰皇朝自是不會吝于出手,而梵剎伽藍對于佛劍分說亦有信心,斬罪斷業,佛者和佛牒,從來只是戰友,而非單純的主人和器物的關系。
“悉曇無量?!?
而在不解巖,接獲洛云襄傳信的佛劍分說,閱畢信后,輕運勁,信紙已化作齏粉隨風消散。
佛者重新閉目,陰謀奸宄,異形奇能,皆是涉世禍胎,既然欲將他和佛牒作為目標,便要有承擔佛者金剛怒目的膽氣。
“阿彌陀佛?!币宦暦鹛栍七h,佛劍分說靜待,靜待時機到來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