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
北隅皇城香蝶館,一聲下課鈴響,孩童紛至走出,臉上洋溢著笑容,帶著生氣揮手告別香蝶館之主人。
直到館內最后一個人離去,渡香蝶方才收斂起溫和笑意,面露凝重之色,再三確定周遭無人之后,回轉到香蝶館內。
而房間內此刻已有三人,赫然正是楚華容、寇刀飛殤、弄三平三人。
“華容,你們三人,實不該回來的。”看著楚華容,渡香蝶無奈長嘆一聲,她不知三人是如何入城,但如今北隅境通緝三人,三人若是遠離北隅還好,但如今既回到皇城,再想離開難度無異登天。
“蝶姨,抱歉。”楚華容看著面前的女子,苦笑著搖了搖頭,面帶歉意。她和北辰元凰、渡江修二人自小而熟,一起長大,渡香蝶說是看著三人一起長大的也不為過。原本這般危險之事,實不該將其牽扯進來。但當前局勢,不借助渡香蝶之特殊性,想要與北辰元凰見面,實是艱難。
“你,唉。”渡香蝶再是一嘆“難道,血脈之事,在你眼中真的那般重要嗎?”
“真相,不該被掩藏。”楚華容眼中閃過堅定“蝶姨,無論最后結果如何,元凰皆是北隅之皇,華容發自內心擁護,也相信他會是一個好君王,但后世流傳,真假與否,總該大白天下。”
春秋有載,齊莊公和棠姜私通,棠姜夫崔武子怒而殺之,大史書曰“崔杼弒其君。”崔子殺之。其弟嗣書而死者二人。其弟又書,乃舍之。南史氏聞大史盡死,執簡以往。聞既書矣,乃還。
有些時候,真相不問因果,只為能讓后人明了,這一段過往。這是楚華容自己獨有的堅持。
“唉。”
就在這時,香蝶館的大門被推開,渡江修朗聲道“蝶姨,麻煩炒些菜,元凰今日要買醉了……”
“哈,江修你莫要胡說。”北辰元凰聞言道,“只是……嗯?華容!”
楚府抄家,摯友成為皇城通緝的罪犯,北辰元凰心內憂郁,因而方才出宮排解,卻不料,面前所見,正是已成為通緝犯的,楚華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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