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清秀山水間,聽到這般熟悉的聲音,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是夜卿與虞鳳蕭從來沒體驗過得,如今也算是開了個好頭。
遙記當年,入殤陵門下之時,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衫的女子,楚楚可憐,跪在殤陵面前,如此出塵冷艷。手上還沾滿了鮮血!
聽聞當時她還是一株長在玉瀾谷中的蘭花之時,便很是了不得,初放之時便引來了萬千蝴蝶,天空更是祥云滿天。
后來,與殤陵在一起的美男子,那個名為陌涼的上神,恰巧路過,略微點化了她,便修成人形。再后來,與妖魔搏斗,便看到了她跪在了殤陵面前。
年少的夜卿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為什么當年那個厲害的虛然,為何不選擇陌涼當師父,而是拜入了殤陵門下。
每次在一起練功,嬉笑打鬧,她都不曾搭話,只知道她叫虛然,這個很有詩意的名字倒是很適合她的冷漠。
嚴重來說,夜卿就沒見過她張嘴說過一句話,與什么人走的親密,所以對于虛然,不太了解。
無意間瞧了瞧一旁的虞鳳蕭,很是不巧,虞鳳蕭正在盯著她看,玩味一笑,走在她身前,領著一群人走了過去。
茅屋門忽然打開,從茅屋中飛來了兩片蘭花的花瓣,似利劍般朝虞鳳蕭襲來。
虞鳳蕭輕輕揮手,驚起了他胸前的長發,而蘭花瓣便飄飄然落在了他手中,化為烏有。
“你還是喜歡護著她!”聲音不知從何處飄來,回蕩在這流云河下。
只見虞鳳蕭大袖一揮,面前的結界便支離破碎,緩緩道:“那是自然!”
“是嗎?”
只見虛然茅屋中踏出,所到之處,蘭花盛開,清香撲鼻,還是如幽蘭一般的氣質,讓人無法從她的身上挪開。
身邊的兩位公子,眼睛已經看直了,當然,在他們不能接受的事實面前,唯有以睜眼張嘴的表情來接受,是最大的極限了!
“卿兒現在長大了,更加好看了!”虛然張嘴夸著眼前的夜卿,“竟喜歡穿紅衣了呢!”
抬手微揚,鮮花地上,出現了涼亭,亭中出現了石桌石凳,隨即食指晃動,石桌上又出現了茶壺茶杯。
“許久未見,坐下聊會兒?”話音還未落,虛然便已身在涼亭之中緩緩端起茶杯獨自喝了起來。
夜卿眨了眨眼睛,這莫不是妖怪吧,如此冰冷,還這么多的要求,萬年來還缺人陪她喝茶不成?可她如此做派,讓人無法拒絕。
虞鳳蕭看著一旁駐足的夜卿,抿嘴一笑,用手搭在夜卿脖子上,溫柔的說道:“你這是,被她美色所迷,挪不開腳步了?”
夜卿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對虛然又不了解,雖然是同一師門下,可是她也懼怕這個莫名其妙的師姐啊。
不過,心底有一種對她略微有些仇恨和不滿的感覺,讓她排斥,她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厚著臉皮走了過去,強裝鎮定的坐直了身子,端著茶杯品了起來,微微一笑道:“師姐知道琉璃淚吧?”
虛然挑眉點頭,供認不諱,繼續喝茶。
“想必師姐也很想救了仙帝尊,所以才會在云傾城身體內灌入琉璃淚的靈力,是嗎?”夜卿也不與她廢話,直接切入主題,快速解決這些亂麻事。
虛然依然動作如初,愛答不理。夜卿心底閃過一絲邪意,打了個響指,沐隱身邊出現了那個身穿白色衣袍的南逸。
方才來流云河之時,便無意識隱去了南逸的魂魄,為了虛然的面子著想,還是先隱了吧,不然,見了南逸,該哭的多傷心啊!
果不其然,虛然看見仙氣飄飄的南逸,似是故人來,兩行眼淚劃過白皙的臉頰,端著茶杯的手都在顫抖。
很久沒見了吧?若不是害怕你哭的太難看,失了顏面,隱去南逸的魂魄做什么,還在那處挑刺,裝什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