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卿醒來之時,那個溫柔且瀟灑的虞鳳蕭又在她的床榻前,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夜卿有時候在想,若他不執著于自己,那該會有多美好的一段愛情故事。
環顧了四周,萬年檀木桌案上的九尾琴弦靜悄悄的在那處,伴著裊裊香煙,等待撥動它的主人。窗前的紅色花瓶內,插著幾株雪娑,風輕輕一吹,花瓣落了滿屋。
墻壁上,掛著的,都是一個女子的畫像,或坐,或跳,或憂愁,或歡笑,神態各異,但不得不說,這女子長得,與夜卿別無二致。
一切,都還是那么的熟悉,一成不變,只是,多了墻壁上這些畫像而已。
對,如大家想的一樣,她就是別人口中,陌涼思念的那個女子,她也是玉瀾谷內,陌涼對著畫像獨酌流淚的畫中女子。
她上次去玉瀾谷便知道陌涼有多想念她,只是大家心知肚明,也便沒有挑明的必要了。
“沒事兒吧卿卿?”虞鳳蕭有些緊張的問道醒來之后便一言不發的夜卿。
夜卿這才笑了笑,說著自己沒事。虞鳳蕭也才放心。只是陌涼剛好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給夜卿的衣衫,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沒事兒?我說老虞,她都這樣了,還能沒事兒?”陌涼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虞鳳蕭質問道。
虞鳳蕭尷尬的挑了挑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準備說什么,卻被夜卿阻止了,夜卿搶先說道:“這事兒不怪虞鳳蕭,他又不是時刻在我身邊,更何況,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對于夜卿的強詞奪理,陌涼也只能嘆了嘆氣,想到她說能保護好自己便有些生氣道:“你能保護好自己,還能被暮辛的青爻劍所傷?好在你是靈體,青爻劍傷不了你,無礙。若是能傷了你,你恐怕早就在幽冥海待著了!”
“還不得怪你?我都到家門口了,你一個人,哦,差遣人家堯塵仙君前來打發我,還說什么我家上神休息,讓我走遠一點,我在家門口都被別人欺負了,你去哪兒了?睡大覺,早知道就不來了。”
反駁著陌涼的話,確實,她都在避塵殿外打了那么久,這陌涼才姍姍來遲,還害得她被別人欺負,這不得怪他嗎?
只是談到此處,忽然想起了什么,夜卿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些奇怪的看著虞鳳蕭和陌涼。
陌涼這才說了實情。
上古邪神休魘,為了與開天神主爭奪權利,最后被聯合粉碎其身與魂魄,休魘臨死前說過一句話,身死,魂散,邪氣不滅。得邪氣者,翻云覆雨。
不知道夜卿是為什么沾染了休魘的邪氣,被青爻劍追殺,才會有暮辛死死咬住不放,也才會有一個靈體被青爻劍所傷的結果。
不過在夜卿元神出竅為自己療傷之時,那邪氣便已經被震出體外,不知所蹤,陌涼與虞鳳蕭也不知道那邪氣從何而來。
“這股邪氣,是上次我在流云河下遇到過的,只是當時沒注意,竟不想,它一直附在我體內,我竟毫無察覺!”夜卿回想起她在流云河下的場景說道。
陌涼點了點頭,也沒讓夜卿想太多,讓她好好休息,喚了虞鳳蕭一同出去了。
陌涼走在前方,負手而立,在雪娑樹下站定。虞鳳蕭便坐在雪娑樹下,拿著茶杯觀賞,來回摩挲著。
“你覺得,此事是否蹊蹺?”陌涼問道一旁若無其事的虞鳳蕭。
虞鳳蕭仔細看著茶杯,點了點頭道:“休魘與朱雀,這兩個魔頭,都與卿卿有些關系,或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會附在卿卿體內!”
可在陌涼看來卻不是,轉身搖頭道:“不像,我倒覺得,有一人很可疑!”
話至此,虞鳳蕭恍然大悟,有些驚訝的看著陌涼道:“你是懷疑,南逸帝尊?”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南逸,沒人知道南逸帝尊到底是何方神圣,為何會躋身帝尊之位。不過陌涼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