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娑盛開的季節,天空飄著許多白色的花瓣,看起來很像下雪,夜卿躺在被窩里,看著窗外飄進來的雪娑花,落了一地在九尾琴弦上,便覺得心安。
微風帶來的,不止有雪娑花,還有雪娑的香味,沁人心脾,凝神靜氣。這或許是夜卿最喜歡的一種花香了吧,沒有之一。
也不知道,陌涼和虞鳳蕭到底去了何處,只知道,有人擅闖避塵殿,而且,還是堯塵仙君攔不住的那種。
堯塵仙君提前進來通報,有些氣喘吁吁道:“門外暮辛帝姬請了虛然帝尊前來避塵殿,小仙實在攔不住,還請卿殿下小心些,當心來者不善!”
看在堯塵仙君還是關心她的份上,便饒了他擅闖之罪吧,懶懶的應了一聲,讓堯塵仙君退下,又閉上了眼睛,等著他們兩前來興師問罪。
不一會兒,虛然便帶著暮辛前來,一腳便將夜卿的房門踢開了,嚇得夜卿臉色發白,這虛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的暴躁了?
虛然二話不說便上了困魔訣,將夜卿困在了結界內,一臉仇恨的樣子,就像是夜卿欠了她十萬兩銀子一般。
讓夜卿感到奇怪的是,這件事情,跟虛然一點關系都沒有,或者說,可以不用告知她,沒有必要,可她聽到后,為何這般生氣,要拆了陌涼的避塵殿。
不過夜卿又想了想,替虛然找了個借口,她的本體是一株蘭花,空谷幽蘭,清冷孤傲,不屑與她們這些魔道妖人為伍,聽說夜卿被邪氣附體,陌涼竟然還不顧天君威嚴救了她,所以心中不快,想要來找夜卿,將夜卿打的粉碎吧?
暮辛帝姬一把青爻劍指著夜卿,憤憤不平的道:“這次,本帝姬看你往哪兒跑!”
她根本就沒跑啊,她就一直都在避塵殿內,只是因為之前她破不了陌涼的結界而已,所以想著虛然,借著虛然的法力,破了陌涼的結界。
夜卿笑著,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把團扇,緩慢輕搖,那困魔訣的結界便輕易破了,手一揮,旋轉著站定,一襲紅色衣衫便已經在她身上了,看起來極其的妖媚。
雙眼清冷的看著暮辛與虛然的驚愕,是,她天生就是如此強大,可以隨意破解了一個帝尊設下的結界,輕而易舉,信手拈來的事情。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暮辛帝姬有些結巴,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怎的。
夜卿微微挑唇,不顧兩人疑惑的眼光,徑直走到了九尾琴弦旁邊,坐在了檀木桌案旁,用團扇搖了搖。那香爐內邊燃起了熏香,整間屋子,充滿了雪娑的香味。
“那是陌涼上神的九尾琴,天界除了神主,誰也不能碰……”虛然似是在替她擔心,也像是好心的提醒著她。
因為這九尾琴,是九尾狐一族的第一任狐君的九尾,用靈力煉制而成,是陌涼上神的一件至寶。
傳聞九尾琴一響,非死即傷,可控人心神,迷惑別人,可置千軍萬馬于夢中,從而長眠。
不過傳聞終究是傳聞,誰去管那些無聊的傳聞呢,只有那些仙史才會去編造這些謊話。
在夜卿看來,九尾琴不過是她的玩伴罷了,沒有那么厲害,而且,九尾琴在陌涼手中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還是陌涼傳遞信息的工具,怎么到傳聞中,就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妖器呢?
夜卿一只手搖著團扇,另一只手放在了九尾琴上,輕輕一挑琴弦,一陣聲音響起,透過避塵殿,傳遞到了天界的每一重天。
虛然與暮辛帝姬用結界抵抗著,致使自己沒有受傷。
看到兩人如此反應,夜卿不禁笑了笑,又是一陣聲音從琴弦撩撥之下傳出,傳到了天界的每一個角落。
“你瘋了?”虛然有些著急的問道夜卿,“快停手!”
停手嗎?她還要彈奏一曲呢,此時腦海中浮現的,只有虞鳳蕭經常彈奏的一首蒹葭。將風月遙放在桌案上,嘴角上揚,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