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疏風醒了之后,便瘋狂的尋找他所做過荒唐事跡的殘留,所有事情仿佛都沒有發生過,萬安寺也根本沒有叫桃夭的姑娘。
桃舍是早在千年前就已經存在且破舊不堪的屋子,不足為奇,后又尋到了王員外家,里面卻有哭聲。
魏疏風一時好奇,闖了府門,見此情景愣住了,一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子,雙眼猩紅的人看著他。
魏疏風嚇到了,愣在原地,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此時的王府,正在辦喪事,靈位上,刻的是王芷荼的名字。
難道,是真的?還是這真的是一場夢,為什么桃夭不見了,可王芷荼與王姳卻真實存在?
“請問,你們這是……”魏疏風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的問道。
王姳的丫鬟道:“您是小姐的朋友嗎?”
丫鬟不認識他?他們明明見過,就在青石橋上,難道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嗎?
魏疏風膽怯的點了點頭,顯得有些傻愣,王姳見狀起身,福了福身哭著道:“姐姐從小便喜舞刀弄槍,讓公子見笑了,既然公子是姐姐的朋友,便請公子稍歇,姳兒稍后前來招待!”
說完,王姳又跪在了地上,往火盆里添加香錢。魏疏風不明所以,借了根香燭,在王芷荼靈前拜了拜,也便隨著丫鬟到了后堂歇息。
隨后,王姳一身喪服便火急火燎的來了后堂,命人招待著魏疏風。
說來,也奇怪,王芷荼死后,前前后后來了些人,卻也不多,都未曾停留過,祭拜完便神色匆忙的走了。
唯獨魏疏風是唯一一個敢在此處停留的人,他仿佛感覺到了所有人異樣的眼光。
環顧一下四周,掛著白綾,被微風吹拂卷起又放下,小廝丫鬟一個個沒精打采,仿佛被妖吸干了精氣。
這讓魏疏風更加覺得詭異,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生害怕觸怒了亡靈,再一個激靈起來將他抓走,想想都覺得可怕。
“公子請喝茶!”王姳笑著遞給了他茶杯。
他手有些微抖,笑的比哭還難看,接過茶杯,也不敢喝,吞了吞口水,準備問什么,卻被忽然說話的王姳嚇了一跳。
“公子可是在疑惑,為何來吊唁的人如此之少?”王姳是個聰明女子,看出了他的疑惑之處,提了出來。
魏疏風點頭如篩米,他確實很疑惑,而且,氛圍很是靈異。
“我姐姐是被奸人所害,死狀慘烈,是被人砍下四肢,并且敲碎腦袋,當成了花肥埋在了土里,若不是因為我與姐姐體香相似,我也不能尋得她!”
說到此處的王姳潸然淚下,一邊掩泣,一邊說道:“我們尋到她時,她已經成了碎尸,埋在了一株七姊桃樹下,并且渾身長滿了蛆,是我一手將姐姐的尸身拼湊出來的,一點不落。所以大家都覺得很恐怖,自然不會久留,只有公子不嫌棄,姳兒在此感謝公子!”
王姳說的聲情并茂,嚇得魏疏風不敢出聲,在夢中,就是他將王芷荼殺害,埋在樹下的,經王姳這樣說,他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殺了王芷荼。
“你知道,她是在哪里被發現的嗎?”王姳兩眼含淚,也帶著些許的怨恨看著面前的魏疏風。
有些膽戰心驚的看著許久未曾張口的王姳,生害怕她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王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她是在一個人渣府內發現的,只是那個人渣不在府上,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始終沒逃過,最終被斬首……”
她說的那般痛心疾首,魏疏風終于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他。
慶幸的表情溢于言表,仿佛很開心。王姳皺著眉頭看著他反常的反應,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惡狠狠的問道:“你就是殺害我姐姐的兇手,拿命來!”
“不……不是……”掐的他難以喘過氣來。
最終在床上呼喊著醒來,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