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完,都是懷春少女,一個個對視掩嘴嬌羞含笑。
“殿下,您說話呀?”蘭薌放下筷子,蹲下仰頭看著樺绱催促道。
樺绱懶得搭理他們,抬頭瞪著那個背對著她,站在門口摳門灰的身影,將手中的竹筷擱下,狠聲喊道“小城子,你這大嘴巴,真不牢靠!”
小城子急忙轉身撲跪到樺绱身側,十分委屈的給自己開罪“殿下,是他們逼奴才的。”
樺绱都懶得搭腔,冷著張小臉,黑不溜溜的瞳眸盯著他,不言不語。
小城子一瞧樺绱這番表情,知曉定是騙不過。只得扮委婉狀,娓娓道來“殿下,您想想昨日遇到多少事端,奴才小心肝都快嚇破了。這一晚可謂是一波三折、曲折離奇、跌宕起伏”偷瞧了樺绱一眼,將后面的詞匯憋了回去“的厲害,奴才擔不了這么多事,就想找個人嘮嘮嗑。奴才對天發誓,就跟倆人說的。誰知,這幾個嘴沒把門的才一個夜晚昭陽殿就傳遍了,恐怕一點紅都知曉了!”一旁魚缸中的純白錦鯉靜靜地停在那,頭上頂著塊大紅,此時恍若定住一般,身后的尾鰭水中清透仙裊。
等等?錦鯉!乍然腦中一閃而過的影像——
儲物室,錦鯉燈。
清冽磁性的聲音,微暗的燈光照在高大頃長的身軀上,將影子拉得老長。
“那日留在在下園中的畫筒還在,殿下走的過于匆忙。”
“殿下打算何時來取?”
他雙手撐在圈椅的扶手上,與她那般親近,傾身靠近,長眸里閃著柔光點點,壓著嗓音蠱惑的說到“殿下,再想想。”
“嗯——改日吧。”
“哪一日?”入目的是顧公子立體的薄唇攸攸飛揚,墨瞳沾染笑意,那樣英氣逼人,璀璨耀目。
所以她晃了神,隨口答道,未經大腦“明日。”
她忘了禮數,只覺得那一抹小小的紅色太過突兀,影響了容止俊俏的他。食指輕輕一抹,邀功般的伸到他面前“你看,口脂——唔。”俊顏猛然靠近,櫻唇上溫潤柔軟的觸覺是那樣清晰。
吻——!他們兩個?
以及顧公子的那句“殿下,眾目睽睽之下輕薄了在下。所以在下輕薄回來,不唐突吧。”
樺绱瞬間風中凌亂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