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齊域讓小伙計不必取了,因為都是有定數的,他們多吃了,別人就得少吃。這里人多,又是災后供給不太充足,其他人又是主勞動力,還是將飯菜留給他人。
“粗茶淡飯,委屈殿下了。”齊大人覺得客套的話終究還是要說一句的,不過儼然是句廢話,因為公主殿下豁達的沒給他們這份顧慮。
小伙計將最后的菜全部舀在小盆中,又擱了兩塊瘦肉,一塊拳頭大小的,一塊荔枝大小的。齊域想公主就著菜吃,自個便在饅頭上抹腐乳或吃咸菜亦是可以。不料想,樺绱從盤中拿起抹了腐乳在饅頭,吃的停不下來,一口氣吃了一個半,菜吃的不多,可是也極飽了。
茶足飯飽,也活過來了。樺绱舔了舔嘴唇,心滿意足的靠在椅子靠背上,才端起暫時丟掉的皇家氣度和儀態。抬眼看向一臉玩味的齊大人,說“齊大人怎么不用膳?吾吃飽了,你慢用。”
齊大人一手撐額頭,燭光照亮長眸,那里好像染上暖色。薄唇微微揚起,斂著笑意“殿下,不再用些,臣這雖粗茶淡飯,可是管飽。”
“已足以。”樺绱神情淡淡的抬了抬小巧的下巴,眼角瞥看那掛著淺淺笑意的英俊臉龐,簡短地回了句,與剛剛判若兩人。
桌子下,樺绱早就將靴子退了下來,齊大人十分體貼的遞上一雙刷的干干凈凈的布鞋,很大,但是挺舒服。樺绱抱著溫暖的瓷杯,忍不住想舒服的嘆一聲。十個腳丫暗自舒展,要是有盆熱水燙燙腳該多好。
“臣好奇?殿下是遭遇劫匪了嗎?”齊大人將樺绱放下的筷子拾起,瞥了眼她,彎著唇角問道。
樺绱挑了挑漂亮的眉峰,揚著下巴一臉平靜“若不是齊大人的行蹤不定,本宮何故如此一路苦苦追尋。”
“臣的錯,臣有罪,讓殿下遭遇這番辛勞。臣每日定要從渠首到渠尾轉一次,有時為趕時間直接驅馬在河堤下走一趟。”行蹤、時間不定,倒的確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