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綠色的廣袖飛揚。四周起了陣陣抽氣聲,樺绱窘迫的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躲一躲。
手打著顫放開,可是那上面還留有罪惡的痕跡,衣衫褶皺,正記著她的罪行,她這登徒子行徑實在是掩都掩不了。
身后的侍衛(wèi)丫鬟瞧見了,都瞧見了!
樺绱臉上火燒火燎,耳跡嗡嗡的。眨動著眼眸,欲哭無淚,緩緩回身又慢慢抬眼向上望,無神的看天際,一臉天崩地裂的頹然模樣。
齊大人什么都沒說,只是深深的睨了眼故意不看他的人兒,也不惱,神色淡然,就那么隨手撫平胸前衣襟的褶皺,轉(zhuǎn)身先下去了,沒人注意他的耳廓有些泛紅。
身后幾個大老爺們連著倆丫環(huán)忙慌亂躲閃視線,默念沒看著沒看著,絕對沒看著殿下調(diào)戲齊大人,總之她家殿下沒吃著虧就成了。那點揩油的行徑,權(quán)當(dāng)風(fēng)花雪月的小把戲,揩了齊大人這樣的絕色背個‘摧花辣手’的名聲也值得了。
不知為何,殿下與齊大人并肩而行的時候,畫面是那樣的美好,那樣的般配。殿下的絹絲曳地長披風(fēng)中迎舞,不時纏繞撩撥齊大人的袍角,他們二人迎風(fēng)而立,如畫上的璧人,好像本該一對。
樺绱手掌還余留著剛剛的觸覺,有些硬還帶彈性。李樺绱,你瘋了,回想個什么勁兒!
樺绱提著礙事的曳地羅裙,步下滑坡,努力忘卻剛剛發(fā)生的那段插曲,鼓足勇氣向船那邊走,卻怎么也不敢直視那雙漆黑長眸。
船甲板有一灘水,小廝忘了擦了,都是干活的人也不講究,夏日赤著腳丫誰在意。可是今日有嬌客,一時沒想周全,不好落腳的。
本來上船踩著木板就不大穩(wěn)當(dāng),吱吱呀呀的就怕斷裂掉下去,這一次齊大人沒跟她伸手,也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莫不是怕她。
躊躇間,那人本背手立于船中央看著她,卻抬步上前來,伸手?jǐn)堖^樺绱,握著她另一邊胳膊騰空提起她放在沒有水澤的甲板上,動作一氣呵成,快的如眨眼間的事兒。